“哦,是这样,你们医生确实很忙,理解”祁迹善解人意道。
时与安听闻暗自松口气,然而下秒又听见祁迹补句:“还以为时医生是故意不想跟说话。”
时与安“……”
“怎会……”时与安艰难道
他们出门时下起雨,时与安没有开车,祁迹主动提出要送他程,时与安听有瞬间犹豫,可他带着丝洁癖性格完全忍受不来下雨天去打辆不知道干不干净出租车,最终还是面瘫着张脸含蓄点点头到声谢。
祁迹那个刹那差点下跪,以为自己其实是得到什皇帝赏赐,得对着圣上感恩戴德番。
祁迹无声笑笑,心想装吧,看你还能装多久。
“时医生,是前面右转吧?”
祁迹打断时与安回消息节奏,时与安从上车起就开始没完没地回消息,祁迹连话都没能搭上句。
关于勾引人这件事,分很多种类,有明勾,有暗勾,有勾而不自知,也有勾得心知肚明。
祁迹自认自己是勾得天知地知,就是不知道时与安知不知。
他确实对对面这个人很有兴趣,这种兴趣在他五年前分手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
祁迹上任男朋友还是他大学电影社社长,那时候在起也是男才男貌天造地设对,然而大学毕业,异地没多久这人就出轨,跟同个公司实习生搞在起。
祁迹那时候还嫩着呢,被这出搞心灰意冷,着实被恶心到。
“对,你在前面路口放下来就好。”时与安礼貌地说,嗓音淡淡。
“都送到这,不差最后这两步。”
祁迹笑着说,停顿两秒,又续到:“时医生好像很忙?”。
时与安转头看向他,眼里带点自以为演得很好歉意。
“抱歉,刚才在处理些医院里事情。”时与安关掉手机屏幕,面带诚恳看向祁迹。
这就导致后来他对跟人谈恋爱就没什兴趣,总觉得膈应,怕来个人哪天又来这出,怪糟心。
再来确实也没遇到能让他眼心动,他倒也不矫情,不是说真遇到合适也还得直单着,那犯不着,单纯就是桃花运不好,遇不上对眼。
祁迹长得好,脸上又总是如沐春风,盯上他人其实不少,想跟他发展进步关系人络绎不绝,但他从来没有答应过。
祁迹也曾经认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受前男友伤害太深,没拉命得拉病,个gay还开始厌男?否则怎总是对谁都兴致缺缺,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还没遇到对人。
而那个对人现在正坐在他车副驾驶上低头看手机回复消息,窗外路灯光影斜射在他鼻梁骨上与下颚线上,明明灭灭,像幅抽象又真实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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