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安知道自己直还对亲生父母有着不切实际幻想,这种幻想让他次次麻痹自己,逃避事实。
他总是在替他们找各种各样理由,或许他们只是不善于表达情感,或许心里其实还是爱他,他有过无数种猜想。
可现在,幻想破灭。
时与安收拾完桌椅,刚要拿起东西去洗漱就感到衣服里手机震动下,他掏出手机打开消息,是“S”给他发来讯息。
时与安顿,深吸口气,随即打开消息。
——关于那二十万,查你母亲账户,你被拐卖后两个月内,确实有笔二十万大额现金提款。所以,留下二十万人应该就是你母亲。你……想开点,毕竟都过去那久,而且你心里应该也早有猜想,现在不过就是证实下。诶,这事儿也不好劝,多不说,有需要再联系。
时与安放下手机,在暗夜中静静站很久,盯着处虚空不知道在想些什。
他放下洗漱用品,个人独自走到不远处条溪流旁边,在片石地上坐下。
声不易,不要因为个几乎没有可能患者自毁前途。
这些道理他都明白,可看着躺在ICU床上,握住他手对他说“叔叔,你会救对吗?”小昊宇时,他承认,他没有办法把自身利益放在第位。
虽然他没搭唐晓声腔,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做下全腔退回决定时所面临前所未有不确定,要说没有犹豫过,那不可能。
他也会有正常人应该有担忧和害怕,怕这是场他无法胜任手术,怕因为他决定直接断送孩子性命。
也因此,当小昊宇健康出院时候,他真心感到高兴,为孩子,也为他自己。
溪流在暗夜当中流淌声音,能让人平静许多。
他就这如同石像般地坐着,想很多,想最多,还是林惠。
所以,当初林惠是怀着怎样心情留下这笔钱,然后不再丝毫留恋地转身离去呢?
她找到自己被拐卖到山沟沟孩子,知道这个孩子还患有心脏病,但是她什都不说,什都不做,只留下笔钱作为对自己良知最后安慰。
那刻,她心里会有哪怕丝毫愧疚和不安吗?
祁迹闻言,把手伸过来,朝他竖个拇指,做个“时医生牛逼”口型,时与安无声笑。
夜聊之后,大家纷纷爬进自己帐篷准备休息,众人十分自觉把个双人帐篷留给祁迹和时与安。
祁迹洗漱完看见时与安还在收拾东西,催促道:“明天早上起来收样,先洗漱吧。”
时与安抬头回答:“嗯,很快,你先进去,马上。”
“行,快点啊,外面怪冷。”祁迹道,随即爬进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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