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纨随口编个谎,甚至没过脑子:“在家,昨晚跟同事聚餐喝点酒,睡迷糊,手机忘在客厅……”
谭女士疑惑:“你不是不喝酒吗?”她话赶话,既没纠结这些细节,也没觉出唐纨紧张和语无伦次,
唐纨惊跳,慌忙撑身坐起,摸摸枕头边,又朝床头柜看去:“手机,手机呢?”
“应该在外面。”贺准起身,眼睛盯着被面滑落后他光裸肩膀,喉结上下滚动个开回,眸色转暗,“去拿,你先把衣服穿好。”
往客厅和浴室各自转圈,最后在起居室沙发缝里找到电量耗尽手机,贺准取充电器,折返回卧室,见唐纨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坐在床边盯着他发出诘问:“……穿什?”
贺准走到跟前,弯腰插上充电器,泰然自若道:“先穿吧,反正你今天也不定能出门。”
“……”
电般酥麻席卷全身,这样陌生又熟悉可怕感官让他惶然失措,惊喘声倏而断在空气中,像闯入危险丛林小鹿被猛兽扼住喉咙。
细密吻接连落下,封锁退路,碾碎残存理智,床头氛围灯恰如其分地由明渐暗,空调静音送风,浅色纱帘被吹得轻轻拂动,窗外是月上中天,洒下汪皎洁。
门之隔起居室内,被遗忘在沙发上手机经过若干次持续震动后重归平静,屏幕悄然暗下。
唐纨记不清是什时候停止,只依稀记得他哑着嗓子求饶时候,窗外雾蓝色天幕正在被熹微红光覆盖,那之后,意识便坠入昏沉,同他那仿佛被碾过道身体样,知觉全无。
再次醒来,室内仍笼在片昏暗中,遮光帘不知何时被密不透风地拉起,高楼层静谧无声,屏退切杂音叨扰。
嗡嗡嗡嗡嗡——
手机接上电源后开机,消息狂轰滥炸般袭来,除满屏谭女士,竟还有几个是沈娇打来。
唐纨心下沉,隐约有种不好预感,不等他点进消息确认内容,来电再度响起。
他给贺准实使个眼色,转过脸接通。
谭女士焦急万分声音激动响起:“哦哟,宝贝你怎回事呀,整晚都联系不上,妈妈真是要急死,你到底去哪里呀?”
玻璃杯底轻落在床头柜上发出声响,唐纨偏头看去,身黑色睡袍贺准顶着半干头发立在床畔,见他人醒,便挨着床沿坐下,大手随之覆上来,要去摸他额头。
啪,半道上被唐纨挥手打开,嗓子沙哑,人却很凶:“干吗?”
事后温存被这巴掌拍没,贺准哭笑不得,道:“试试你有没有发烧。”
“没有……”唐纨皱下鼻子,岔开话题问:“几点?”
贺准猜他是在害羞,便不揭穿:“下午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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