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纨看她眼,不带情绪地说:“你只是给她生命人。”
“那倒不必。”贺准高贵冷艳地拒绝:“单身狗才会找人喝闷酒。”
“……”
骆云飞:WTF!
唐弥认生,面对突然到来唐俪,表现出下意识排斥,睡醒后就直钻在唐纨怀里不肯出来。
唐俪对此并没有很失望,毕竟生恩抵不上养恩,作为刚出生就把孩子丢给弟弟远走高飞人,她自认不是个合格母亲。
他是舅舅。”
骆云飞倒吸口气:“卧槽……?”
“以前不说,是打心眼里觉得丢人,现在告诉你也无妨。”贺准垂首俯瞰着匍匐在脚下城市楼宇,以及纵横交错车水马龙,眸色冷峭:“妈本名叫辛幼薇,是辛丛定亲生妹妹。她曾经当着面说,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让她感到恶心生物,只因为她直面过亲生哥哥不轨之心,那种恐惧和厌恶如跗骨之蛆,从那以后就扎根于内心深处无法磨灭,所以她想要用自己方式报复。你以为这多年只有在找那个人吗,辛丛定也在找,妈当年离家出走后草率地生下,始终是他心里根再也拔不掉刺。”
被耸人听闻辛家秘史炸得外焦里嫩骆云飞如鲠在喉,缓缓才道:“……所以,辛丛定当初资助你上学,是因为他开始就知道你身份?”
贺准云淡风轻语气仿佛在讲述旁人事,从鼻子里哼出声讽笑,“不然呢,难道真因为他是个大慈善家?”
做完外周血检测回到病房,谭女士人不在,唐纨站在病床前,俯身用热毛巾在熟睡小弥脸上轻轻擦拭,唐俪立在门口安静地看会儿,方才踱步进去。
唐纨听到动静转过头,对上驻步在身侧她,直起腰道:“晚上没什事,妈刚走,你要是累话,”他下巴朝旁边指指,“就去那边床上躺躺。”
“不。”唐俪拉过床尾椅子坐下,目光落在病床中央唐弥脸上,开口道:“你把她照顾得很好。”
唐纨语气郑重:“小弥是女儿,照顾她是应该。”
唐俪:“是这个母亲不称职。”
“……靠……”骆云飞瞠目结舌,回过神来唏嘘道:“可他这些年这器重你,难不成,还真把你当亲儿子养?”
“少他妈恶心。”
骆云飞意识到言语有失,忙转移话题,故作忐忑地问:“……那什,你把这隐秘身世告诉,明天会被辛丛定,或者是你灭口吗?”
“会。”贺准冷漠道:“洗干净脖子在家等着。”
骆云飞暗自松口气,嘴笨地安慰道:“唉,就像你说,过去事就过去吧,谁家还没有点难以启齿糟心事呢。你要是心情不好想找人喝酒解闷,兄弟随叫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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