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准欣然认可:“说得在理。但是,现在有个可以容你深思熟虑后再做决定问题,建议你不要那冲动。从你方才讲
晚间不甚温柔夜风捎来附近餐馆飘散出油烟气,整条街上行人熙攘,多数都是从住院部出来买饭值班医护人员以及病人家属。
路边泊着辆帕拉梅拉,唐俪靠着车门而站,点燃烟被她叼在嘴里,猛吸口,尼古丁混着寒气起揉进肺里。
半分多钟后,她将烟屁股摁灭在路边垃圾桶顶上,顺手丢进去。
车门打开,唐俪裹着身未散烟气坐进后座,看向驾驶座上贺准,“多谢赠烟,有什话就直说吧。”
“就是想问问你,要把小弥带走是认真吗?”
水龙头旋开,唐俪伸手接起汩汩涌出水流,搓洗干净后直起腰,面前镜子里印出道清晰人影,抽纸巾动作蓦地顿住,她缓缓转过身。
“有事?”
贺准笑得和风细雨,却是绵里藏针:“本来你们姐弟俩事,是没有立场掺和进来。但总感觉,你今天讲话,有部分原因可能是受到那天那句无心之言影响,很抱歉,没想到你自尊心这强。”
唐俪没被他拐着弯儿暗讽激怒,反倒轻笑声,直率地问:“有烟吗?”
贺准摸摸外套口袋,说:“在车上,不如们借步说话。”
唐俪毫不犹豫道:“当然。”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爱你女儿吗,还是时冲动只为赌口气,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养孩子,没必要用母爱将小弥跟你强行捆绑在起。”
唐俪沉默须臾,道:“没什适不适合,既然生她,就有责任养育她。三年前抛下刚出生小弥离开,固然有赌气成分在,但其中个最重要原因……纨纨应该跟你讲过关于家事情,爸还在世时候,家里完全是他言堂,为尽快脱离掌控,上大学那会儿就已经不从家里拿钱,在因为性取向问题和父母彻底断绝关系后,经济实力完全没办法支撑自己在异国他乡好好地去抚养个孩子。”
“既然没能力养,为什要生?”
唐俪短促地笑声:“哪有那多为什,你敢保证自己从小到大每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抉择吗?”
“唐纨呢?”
“去医院,阿姨在,不好跟过去。”
唐俪抬脚走出来,立在门口贺准侧身为她让路,女人停在他面前,扭过头问:“你俩准备什时候跟老太太摊牌?”
贺准耸下肩:“说能算?”
唐俪笑,点点头,言语间却透出几分唏嘘:“纨纨从小性子就软,考虑事情总是瞻前顾后,现在想想,也许们家就需要有这样个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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