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纨还没反应过来,停下擦头发动作,脸懵道:“什阿姨?”
贺准目光落在他睡袍领子下若隐若现某些痕迹上,提醒:“把衣服穿好。”
唐纨误以为他说是保姆阿姨之类,把搡开他急三火四地往外走,“嗓子都要冒烟,别挡道——”
往厨房走脚步在半道上猛地刹住,唐纨整个人僵在那里,面对不远处沙发旁已然站起身看过来谭女士,脸上表情可以用惊悚来形容,半晌,才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个字:“妈……”
“发烧事怎不告诉妈妈?”
被叫到名字人朗声应道:“在,怎?”
门后面,唐纨带着嗔怪地嘟囔:“你在家啊,回来怎不告诉声,还有你家门怎开不开?”
贺准对上谭女士复杂眼神,冲她莞尔笑,站起身边朝主卧方向走边道:“别急,来。”
唐纨软着调子催促:“快点,想喝水。”
贺准手按在门把手上,笑道:“卧室不是给你放水吗?”
贺准以手抵唇轻咳声,老老实实接这记埋怨,毕竟,她说得也没错。
摆在茶几上青釉骨瓷杯杯口热气氤氲,贺准彬彬有礼地做个请姿势:“阿姨喝茶。”
谭女士确实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杯子瞬间又故意挑剔地问:“这什茶叶哦?”
“凤凰单枞。”贺准笑眯眯地说:“阿姨要是喜欢,走时候可以带些。”
谭女士抿口,放下杯子漫不经心道:“不必,不太喜欢喝茶。”
谭女士稳坐单人扶手沙发内,茶杯被她握在手中垫于膝上,对面是自己含辛茹苦养大儿子唐纨,以及拐走自己儿子罪魁祸首。
“阿姨,他高烧那晚直在昏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没有把情况及时告诉你,是疏忽。”
贺准四平八稳地接过话,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谭女士面色不虞,矛头对准儿子:“怎呀,生场病连话都不会讲啦,还要别人
“早就凉透,想喝热,肚子不舒服……”
咔哒,门锁应声而开,唐纨埋怨清晰送出:“……你昨天晚上弄得浑身都疼。”
贺准盯着他被水蒸气熏出红晕脸颊,高大身躯挡在门口,表情微妙:“纨纨……”
唐纨:“啊?”
“阿姨在。”
贺准从善如流:“是晚辈怠慢,要不然给您换成咖啡?”
谭女士挥挥手:“别麻烦,这两样都不爱喝,苦得咧。”
贺准接得丝滑:“看来唐纨这点随您。”
提到儿子,谭女士面色稍霁,环视圈道:“他睡多久,这都下午,怎还没醒?”
她音落,仿佛母子有心电感应般,主卧方向传来门锁扭动声响,伴随着唐纨声呼唤:“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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