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厉觉低低地重复,“时启都不理,做错事,他怎还会理呢?”
“他原谅你!”时启说,“谁撒谎谁是小狗!这样行吗?”
厉觉似乎听懂,翻个身,让时启起身。
时启简直是口气憋在胸口出不去,可又不能拿病人怎办,最后只得恶狠狠地戳戳厉觉胸膛:“等你清醒,再和你说!”
外面雨还是很大,时启出门,险些被冻死,又加件厚外套,
厉觉则完全没发现自己在被占便宜,反而觉得凉凉很舒服,等时启终于红着脸收手时候,他睁开眼睛,拉住时启胳膊,把他往自己方向拽。
时启猝不及防,直接撞进厉觉怀里。
“凉快……”厉觉喟叹道。
时启体温直都比平常人要低些,高烧厉觉便更是不肯撒手,时启半边脸都被他蹭热,挣扎着要起来,却只觉阵天翻地覆,厉觉居然将他按在身下。
随后,用侧脸贴贴他脸,满足地不动。
而越来越高,简直快变成燃烧火炉,那张脸也通红,摸下都烫手。时启摸下,吓跳,正要收回手,给厉觉打点水降温,厉觉却突然伸手抓住他手腕。
“别走……你还在怪吗……”厉觉以哀求口吻说,手心烫得几乎能把人灼伤。
“没有事。”时启说,“今天就原谅你,去给你打点水擦下吧,真变成傻子可怎办呐。”
厉觉则始终看着时启,让时启忽然想起以前他家楼下只野狗,毛色脏污,眼睛却始终盯着他,像是在等他带自己回家。
“真原谅你。”时启胡乱揉揉厉觉头发,这家伙寸头时候头发硬,变长点倒是还挺好摸。
时启简直要抓狂:“厉觉!你给起来!”
时启中途点个粥,反正两人都生病,也只能吃这个。然而粥送到时候,厉觉还不肯起来,时启简直没办法,感觉像是条大狗在冲自己没有底线地撒娇。
“先……起来下好吗?你好重,快把压死……”时启崩溃道。
厉觉却贴贴他脸,似乎有点迷茫:“你是谁?”
时启险些口气没上来:“是时启啊。”
时启好说歹说,厉觉终于放手,时启立刻去打盆水,边感叹世事无常人生多艰,边解开他睡衣上扣子,露出大片精壮麦色胸膛,肌肉轮廓明显,而且……
厉觉胸好大啊!不对,应该说是胸肌……这到底怎练?
时启也就敢趁厉觉神志不清时候好奇地研究下他身体。
但摸着摸着,又觉得有点愧疚。
厉觉在他发烧时候,可是好好照顾他,自己现在怎能趁他不省人事就占他便宜呢?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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