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看错!”厉觉胡乱抹几下眼睛,大声道,“真男人从不轻易落泪!”说着,便起身,伸手去夺时启手里手机。
时启几乎没什招架之力,笑着被厉觉抢走手机,两人之间距离近得不到厘米,鼻尖似乎稍微动就会碰上。
两人都怔怔地看向彼此,眼中都是彼此倒影,温热呼吸交错缠绵,几乎不分你,而空气温度也似乎寸寸地上来,是发烧余热吗?
厉觉眼中,满是时启黑亮眼瞳,翘起嘴角,微红脸颊,那刻,厉觉心脏突然不知道为什,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他不知道那是为什,但直觉那将是件很危险事情,似乎旦沉迷便再也无法自拔。
“有很多。”厉觉麻木地说,“之前打过人,都挨个报复回去。”
“打人确是不对。”时启声音在耳畔响起。
厉觉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他试图开口解释,可是喉咙却像是被什硬块牢牢堵住,他嗓子卡得生疼,像是已经失去功效老旧磁带,再也无法正常运转。
连你也……
讨厌吗?
,“都是真,以前,就是个魔鬼,没人敢惹,因为旦让不爽,他就该遭殃。”
半晌沉默,室寂静。
厉觉垂下眼,眼底光彩点点消失。
或许,只有在这种神智恍惚,情绪不受控制时候,他才能将这段过往心平气和地讲出来,讲给另个人听。
可是……
厉觉身体,几不可闻地向前倾,这是雄性本能,看到心爱人,便会不择手段地诱惑对方,渴望触碰对方。
而时启
厉觉闭上眼睛,预备在黑暗中迎接他结局。
“可是……”时启说,“你没有伤害过无辜人啊。如果说遇到坏人却不能反抗,这难道就是对吗?你也知道你父亲是为面子功夫而打你,但从这件事情上来说,你没有错。”
厉觉只觉得自己是听错,他错愕抬头,时启却惊讶地看着他:“厉觉,你哭?”
“……”
“你居然会哭!”时启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拿起手机便对准厉觉通红眼眶,“这必须得拍张!”
他害怕看到那人眼中厌恶,不屑,甚至是愤怒。
他以为他从小到大就没怕过什,他连亲生父亲都敢反抗,就算恶名远扬又算得什?大家即便是唾骂他,憎恶他,对他生活也起不丝影响。
这是他以为。
但当他叙述这件事情之后,时间却变得格外漫长磨人起来,他不敢看时启,心里却忍不住预料时启反应,在这种死寂般折磨里,那个瘦弱少年蹲在不知名角落里嘶吼大哭。
“除那个人之外,你打过别人吗?”时启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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