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无谬将旁用具整理下,道:“你不也是?”
裴凛找个椅子坐下,看池无谬收拾台面,微微眯起眼,道:“你刚在做什?股血腥味。”
“解剖。”池无谬道,“你想看看?”
池无谬有时候会做实验,实验内容裴凛
基地内,池无谬悄无声息地避开守卫,下到地下工作间,外套脱,紧贴着肩膀衣物已全部被血浸湿。
他异能维持时间不长,短时间内连续使用异能,池无谬身体和大脑涌现出股无法抑制虚弱。匆忙上裴凛那辆加满油车,也顾不上处理伤口,忍着钻心疼痛路开回去,之后把车丢到垃圾站,才跌跌撞撞地回来。
饶是这样,池无谬脸上并未现出半分痛色,屋内医疗设备齐全,倒是方便他。他随手拿绷带和手术刀等,来到洗手池旁。
水流声哗哗,沾血衣片散落,池无谬平静地处理伤口,他甚至没有打麻醉剂,而随着上衣消失,镜中男人毫无表情,冷淡而理智,而他腰腹间则是逐渐蔓延开片血红纹样。
那是只神情凶猛锐利,展翅欲飞鹰。
深夜,裴凛上车。
他车不知道被谁开走,裴凛走阵,就被B基地成员找到。更或者说,是“时启”听说裴凛追出去事情,强烈要求出去寻找。
裴凛坐在车上,“时启”面露担忧,道:“到底谁怎?就算祁识是卧底,也不值得你大冬天跑出去追,跑就跑吧。”
裴凛不语,看向窗外,车轮压过路痕迹杂乱不清,不知道究竟有几辆车从这附近经过,他只隐约记得些片段,记得祁识有个同伴,但更多细节,怎样也记不起来。
假时启朝裴凛位置靠靠,试探着道:“他拿走什东西?如果不重要就算。”
正灼烫着,倘若稍微碰触,便会被那处皮肤温度惊得缩回手。
池无谬处理过伤口,重新换上白大褂,将衣物毁尸灭迹,丢进马桶冲走,正想联系下时启,又想起他通讯器已经扔在几公里外。
离开时候,他看起来很担心自己。
外门响起敲门声,来者随意敲两下,随后便开门。
裴凛说:“这晚,还没睡呢?”
“不是什重要东西。”裴凛看他眼,又道,“你怎知道是祁识跑?”
假时启:“听旁人说,他们还说,他住在你卧室,这是真吗?”
裴凛不想说话。
“连别人都能看得出异常,你会察觉不出来吗?那这看来,你说他是你男朋友事情,也是假。”假时启说,“为什要骗呢?”
“这跟你没关系。”裴凛硬邦邦道,“谢谢你来找,但不需要,晚上很危险,还是呆在屋里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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