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个人喜欢自己不是应该觉得感激和幸运吗,尤其还是南哥那样
但他不能输给个死白月光。
这是谢闻澜扑上去时候所有想法,他才刚刚觉得和南渡有些真心相恋苗头,连笙云要是死,他怎跟个死人比啊。
“又不是要救你,”为避免自己被二次伤害,谢闻澜从连笙云手里接过布条,也许是大脑阵阵发昏让他不甚清醒,他居然道,“还不是南哥喜欢你。”
连笙云整个人直接弹跳起来。
他后背撞倒身后木桌,锅碗瓢盆哗啦啦落地,腰间都被蹭破皮,若是往常,连笙云高低得嚎叫两声,但是此刻,他连自身疼痛都顾不上,眼睛瞪得圆圆:“你再说遍,南哥喜欢谁?”
“谢闻澜?”
“谢闻澜去去这多血你不会死吧怎办怎办怎办?”
“闭嘴。”谢闻澜终于从嗡嗡响脑壳中反应过来,有气无力地骂连笙云句。
他坐在坚硬木床板上,外面是黑压压天和怎也停不下来雨,山体滑坡让他们只能就近找到个空置守林员小屋。
手机点信号都没有,无法求救和开启导航,山间岔路众多,不知道发生滑坡具体区域都有哪些,他们只能先找个地方暂避风雨。
怎,还非要他再说遍羞辱自己吗,
谢闻澜虽然不想承认,还是不情不愿垂下脑袋:“南哥喜欢你,他跟在起,只是为让当你替身。”
连笙云空白秒,用种今夕何夕表情缓慢地眨眨眼睛,随后破口大骂——
“谢闻澜,你脑子被砸坏吧!”他看看脑袋上缠着布条谢闻澜又想想英明神武自己,脱口而出,“你见过黄鼠狼给鸡当替身吗?”
谢闻澜终于缠好伤口,幽幽地看他眼:“语文不好可以少用比喻。”
食物和水倒都是其次,山石滚落时候,谢闻澜为救连笙云脑袋被砸下,上面大窟窿,正汩汩地向外流流着血,看起来分外可怖。
连笙云也没想到他这舍己为人,撕条床单给他缠着伤口,可惜刚放上去就被血浸湿,他紧张就容易话多,手指也哆哆嗦嗦:“你你你,你干嘛救啊。”
“现在是相信你确实喜欢南哥,但是你也不至于喜欢到连个弟弟都要舍命相救吧,古人说爱屋及乌,但是难道南哥养乌鸦也要比你命重要吗?南哥养狗也要比你命重要吗?那你以后岂不是天天要死,如果狗被狗咬你会救它吗?”
“你如果不想讲话可以不讲,嘶……”连笙云显然是从来没干过照顾人活,比当时南渡给他上药时温柔动作差远,谢闻澜更想南渡,微微垂下眼睛。
他才不是什人都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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