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不说就不知道?”他想起南渡生死不知躺在自己怀里样子,强烈地感觉到自己情绪需要个发泄口,谢闻澜指尖用力,手背直接爆出青筋,“你家里都有谁,每天聊些什,跟谁打过电话说什,这些比你都清楚。”
“你别忘是做什,”他眼神在瞬间变得凶厉,仿佛是换个人,“只要想,可以让所有你在意人死于完美意外。”
“你大可以试试。”
马丁脸色绛紫,终于开始奋力地挣扎起来,求生本能占据上风,他拼命地抓着谢闻澜手指,试图为自己争取点新鲜空气
他深深地闭下眼睛,终于转过身。
*
马丁是企图在车站逃跑时候被找到。
他手段太过拙劣,见过司机又碰南渡,几乎不怎费力就找到人
谢闻澜到时候警察还没来,他直接跨过护栏,拳砸到他脸
句也不听不见,整个世界都在发出巨大嗡鸣,谢闻澜觉得种强烈不真实感。
直到穿白大褂医生出来:“病人现在情况很危险,需要马上进行手术,你们谁是家属?”
嗡鸣声更强,医生手里拿着张薄薄纸,但是这句谢闻澜听到,连笙云想上前,被他抢先步:“来签。”
谢闻澜闭闭眼睛:“是他……未婚夫。”
他说着,抓紧手上戒指。
上,马丁那大袋还没来得及花出去现金撒地,保安忙着维持秩序,谢闻澜拎起他领子拖着马丁,直接将人甩在墙上。
“谁指使你来?”他眼眸血红,像头,bao怒狼,“说话!”
“怎,”马丁看看谢闻澜几乎发狂表情,“他死吗?”
“当年要隔着几十层楼仰望少东家,原来也会有这狼狈时候吗?”马丁吐口血,狰狞地笑起来,“其实你那个对象长得还挺漂亮,早知道你这伤心,当初就应该……”
谢闻澜伸手掐住他喉咙。
那是南渡亲手给他戴上,南渡答应他,等项目完成他们就去领证。
他颤抖着手指签上字,整个人脱力般,失神地靠在墙壁上。
那盏红灯不知道闪多久,久到谢闻澜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失明,医生终于出来:“手术很成功,但是病人是否能够脱离危险,还得看24小时内能不能醒过来。”
南渡浑身插在管子躺在ICU里,谢闻澜隔着玻璃看他脸上氧气面罩,觉得南渡像是被放在玻璃缸里展览美人鱼,他不确定如果自己吻上去,那个人会不会醒过来。
谢闻澜隔着玻璃描摹他面容,从如黛眉,蝶翼般睫毛,挺直鼻梁,薄薄嘴唇,最后又慢慢上移到眼尾,那颗坠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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