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似乎是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衣领交错,因为掉玉簪,头发还散乱着,谢筝似乎也没想到南渡会在这个时候苏醒,被月照剑气扫,整个人后退步。
他当然不是南渡对手,察觉吃力,在南渡长剑划过脖颈之前,猛地向后步跳进河里。
船只不稳,南渡瘦弱身躯跟着晃下,却见他以剑为杖站稳身体,随后便上岸。
卫泱无声地松口气。
南渡脚步停,手中执起支木簪,将长发重新束起来,及腰长发被人抄起又落下,修长白皙脖颈闪而过,露出半张精致侧脸。
谢筝因为那道笑容恍惚下,直到船快要靠岸才道:“那你不需要帮你什?”
“不用这急着报答,不作亏本买卖,”南渡道,“救沈之珩不是因为你说什不逢山。”
“是因为……他会生气。”
“你说得对,他生气样子确实很可爱。”谢筝很难将可爱这个词跟那天差点要杀自己魔尊联系起来,但南渡似乎真这觉得,甚至露出种近乎宠溺表情,“有时间发发
脾气,总比什事都压在心里好。”
去看你,整个仙门是个烂透地方,只他个长在淤泥里君子。”
谢筝指骨泛白:“而且他出事,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沈之珩去找苍梧陈情不逢山事……可再也没人见到他回来,”谢筝眼尾发红,“南昭,你回想往事里,难道没有这段吗,当年不逢山,分明是……”
“好,可以帮你。”
南渡将匕首装进鞘里给他扔回去。
卫泱听到身后有士兵小声道:“好漂亮。”
卫泱刚要回头,却见那人比他更早地回头望眼,不知是出于什心理,卫泱几乎是立刻就闪身进船
“当然……”南渡看看身后那个靠得越来越近船,“今天戏,你还是得帮做全套。”
“是不会跳河,”南渡道,“要跳也是你来跳。”
*
卫泱终于看清那艘船上情景。
站在船头是谢筝,卫泱开始并没有望见南渡,心头紧,正要上前,忽见月照破空而出。
谢筝愣下:“那你要什?”
南渡指尖搭在桌面上:“你刚刚迷晕守卫那种迷药,好用吗?”
“好用啊,无色无味,只要剂量够,就连大乘期都能中招,调戏调情,噩梦美梦,只要稍稍加点香料……”谢筝道,“仙君要这个做什,若是助兴……们族里好用玩意儿可比这个多得多。”
“不用,就这个。”南渡接过香料,伸手算下,“三月三,万物春,是徒弟生辰。”
“及冠之日,为人师表,自当送份……生辰礼。”他说着笑笑,微风跟着起拂过堤畔柳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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