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殿门应声而开,大殿之内是铸就神明金身,神像睥睨大地,金光从辉煌大殿洒下,仿佛神佛度化世人慈悲光辉。
被人追到这里,无妄神色终于变,双手向外展开,把鲜红长剑出现在他手中,剑身诡谲阴晦,红光灼灼,像是不逢山下无数哭嚎亡灵。
“原本还想念在你是儿子份上,现在……倒不必留这个情。”无妄身后仙袍无风自动,他手提血河剑,站在片金光之中,却仿佛是从地狱而来修罗,浓郁阴风朝着南渡席卷
而去。
“天地有序,神明有则。杀戮,就是不净世法则。”
察觉到这点瞬间,南渡出剑速度几乎是立时就变快。
凌厉剑风扫过,无妄被迫后退步,脚尖点在白玉长阶上,眼神变:“你当真要杀?”
他负手而立,声音冷冽:“阿昭,你这是在弑父。”
南渡冷笑声,没有任何犹豫,飞身踩上大殿巍巍石狮,长剑从无妄肩头擦过:“怎,你都能杀妻,便不能弑父?”
无妄:“得大道者不拘私情,个女子算得什,再说,就算是杀那多人,他们不还是叫神君吗?”
“百姓杀戮牲畜为生,上位者杀戮百姓为生,能死在神明手上,是他们荣幸。”
“你应当加入,而不是……妄图颠覆!”
血河长剑与月照相撞,在霜雪剑身上吞噬出片血红,南渡胸腔震荡,被迫后退步,无妄望见他手中被杀意侵染后却没有复原佩剑,目光凝:“不对,这不是你命格。”
“月照生悲悯之心,你本该走是自在道,鹿鸣山……你为什会出
“这个世界,飞升才是切,那些愚蠢百姓只需要个虚假神明,只要你飞升,没人会在意你用什方法。”白玉长阶被南渡寸寸挑起,无妄脚步在殿门停住,嗤笑道,“唯有你,妇人之仁。”
“苍梧已经为你布个绝佳局,可你竟然将他拦在青州城外,那上万发狂妖兽和弟子就是你登云梯,可你分明已经开杀戒,竟然还试图从毒障之中救人。”
“瞧瞧那些毫不知情幸运儿们是怎说你,残忍嗜杀,当下十八层地狱,烈火烹身。”
“若是你聪明点,让他们所有人都死在鹿鸣山,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居然连个祭祀庙宇都没有,难怪要在净世佛汤里待满年才出来。”
“聪明?”随着两人交战,紧闭殿门发出沉重闷响,寰宇之上,饕餮巨兽悄悄扭转脑袋,南渡不躲不避,依然继续向前,“难道像你样,不逢山血流成河,你将灵机阁灭门,却还享受着他们后人祭拜。祭祀?你说这话时候,不会担心道雷把自己劈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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