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千万不要入梦。
这次睡还挺久,起床之后算是勉强把时差倒过来,然后发现全世界都在找,恐怕是怀疑死。
陆星嘉那边就沉默会,问他干嘛,他说看最快航班,从片场回来杀。
把陆星嘉又拉回正轨,明确他想法之后说行,你睡吧,明天还要拍戏。
本来也就没想耽搁他太多时间,陆星嘉工作忙还要分心给做情感导师,怪辛苦。这样抓紧时间来和他过遍概念,是因为不想因为拍纪录片事耽搁他去LA学习行程,另个原因在于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不然漫漫长夜,不定撑得过去。
陆星嘉就说好,然后挂。
点起今晚第几支烟已经不记得,甚至已经思绪混沌到记不清楚为什会开始抽烟。或许是因为愁,或许是因为某种奇怪象征,点烟时候意味着已经离开蓝山,而她习惯和要求再也不能束缚住,就像第次出远门孩子样叛逆而需要寻求新鲜和刺激感,哪怕对抽烟这件事根本不感兴趣。
无畏时候就只有爱是软肋。
陆星嘉在凌晨过五分时候打电话过来,接起来之后第句话就想提刀杀他:
“你可以开始哭。”
:???
气极反笑:“演哭戏你给片酬?”
应该快乐吗。
写完策划案时候是凌晨五点,切进聊天窗时候才发现陆星嘉有句留言,没提示,假如没看到话它可能会烂死在这里。
陆星嘉说,没事,死不。
果然是过来人口吻。觉得也是,死不,人命硬,没那容易死。但在字句去读这行字时候还是感觉心口生涩发疼,蓝山手摁在上面触觉还依稀可辨,但闭上眼睛去摸时候,那里空无物。
咖啡因已经没有办法再刺激超过二十四小时没进入睡眠状态中枢神经,像条死狗样爬上床休息。人在入睡时候是不是更脆弱,忽然想起离开那个拥抱已经有个多月之久,人习惯超过三周之后就会消失,所以应该早就习惯个人入睡,而睡前只有个卑微请求:
陆星嘉就很纳闷:“不哭吗?”
“不哭。”又点根烟,“把你给东西整理好,跟你捋次思路。概念确定下来就可以策划。”
陆星嘉应该是听出来在做什,说你少抽点。
说好,那们可以开始吗。
和陆星嘉大概花四十分钟左右把整个纪录片概念都给梳理次,他说这个想法来源于他自己,和公司关系不大,所以他想拍得尽可能真实点,表示明白,当场吹彩虹屁:“遗世独立之凡间谪仙陆星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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