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去看屏幕那边陆星嘉,他好像在帮联络咨询师。这时候忽然想起件很有趣事——至少想它年多,但谁都没讲:
觉得蓝山可能也需要个咨询师。
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蓝山有些时候真让觉得她很有病,她固执到几乎称得上偏执程度,某段时间内对控制欲又很强,她不希望去拍别女人和男人。甚至是当时情浓至深,她也拒于千里之外,也就是说她要是有什事,就完全没有可以交心人,而这憋着是能憋死人。拖到这时候才出现端倪,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陆星嘉和秋历他们在,不然去医院只会更早不会更晚。
这想就有点后悔,应该在分手之后送她只狗或者只熊玩具,这样她有心事还能和它们说说,也不至于太寂寞。
低头看眼阿水,忽然觉得它应该留给她,可不舍得,是真不舍得。
是觉得洗澡会要些时间,抽空去泡杯牛奶过两分钟才重新出现,懵得批:“???”
把文件往桌上扣:“看完。”
于是俩之间出现段很奇异沉默,看着他他看着,怪诡异。陆星嘉大概是有点跟不上逻辑,还挺理解他,换做是看他为这事愁半年,临去抽根烟功夫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拆文件袋,能把他头打爆。
但现在头应该被打爆人是,还好陆星嘉离十万八千里,他好像有点忍不住笑,说那你想怎办。
问:“医生说什?”
“说到这个,蓝山那边有个事——”陆星嘉忽然收声,“你想不想听?不
“他说具体情况你自己具体把握,如果感觉还行就先找个咨询师,实在不行再去开药。”陆星嘉说,“是药三分毒,精神类药物更甚。”
说你让想想吧。
然后起身去把阳台门打开,不抽烟,只是想逗逗狗,吹吹风。很难说今晚究竟是过于疲倦还是终于鼓起勇气去面对事实之后惬意,毕竟很早以前就失去大悲大喜能力,以至于现在点点情绪起伏都无关痛痒,说实在真是令人迷惑。
知道有些人会被这些病症状困扰太久,确诊时候反而会感到尘埃落定,不至于再像个无头苍蝇样乱撞。但不同,有自己正常生活轨迹并且忙碌,忙碌到再没有时间出来爱人或者被爱,甚至现在都无法确定,是否能腾出段时间给咨询师,也没做好准备去坦诚面对个陌生人,这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唯点好处是知道人为什要信神佛,他们不会到你面前让你袒露心迹,保持距离,又能让自己安心。所以世人信神佛,其实都是在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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