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进东根本不敢看第二眼，当下就扭过
头，只是又很快转过来，“不是，到底谁
打你，是谁？
职中？还是十四中？”
陈也垂着眼皮，没说话。
陆巡冰凉手指按在他温热小腹上，陈也不受控制躲躲，但没躲开，陆巡另只手死死扣住他腰。
“等等……”陈也抓紧他手。
“陈也，怎
回事？”程进东蹲在边，有些疲惫，“到底是谁，打成这样可以报警
陆巡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俞昊林咽咽口水，又看看他旁边两个朋友，稍微定定心。
等他重新拿起再挑衅心思，回看陆巡时候。
面前陆巡转身走。
教室里已经回来两个人，不过都在走廊里拍球完。
陆巡从后门进来，把手上药袋子放在课桌上，从里面掏出个软膏。
陆巡握着塑料药袋手紧紧。
所有事……程进东被打，陈也伤口，他身份，在他脑子慢慢连成条模糊线。
“你叫什。”陆巡听见自己平静声音。
“陈也没告诉你吗？”俞昊林怔下，接着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叫俞昊林。”
“俞昊林……”陆巡低声重复遍这个名字。
“还是人过来比较好。”医生递过药袋，“听你描述挺严重，实在不行要去医院。”
“清楚。”陆巡拿起药袋，神情阴晦不明，“谢谢医生。”
陈也到底遇上什事，为什会打成这样，陆巡不知道。
他看得出来，陈也是真不想告诉他。
医务室离教学楼有段距离，得绕过操场和种着大片黄桷树校道。
他看着仰头看着他陈也，开口说，“掀开。”
“涂过药。”陈也说。
“陈也。”陆巡拧开药膏，下巴颏绷紧，“不想说第二遍。”
陈也看眼旁边挤着眼睛让他赶紧听话程进东，又看眼陆巡难看脸色。最后伸手缓缓提起衣服。
陆巡拿着药膏手略微抖，
“陈也真没告诉你啊。”俞昊林挺意外，接着感叹，“你交个好兄弟，挺能扛，就是癖好还挺奇怪。”
“什。”陆巡问。
“他不让打脸。”俞昊林随意说，“这看脸吗。”
陆巡呼吸窒住。
陈也以前不让他打脸，是怕老太太担心，现在不让打脸，是怕他知道。
“陆学霸，干嘛去呢？”道男声从侧边传过来。
陆巡偏过头。
三个男生正绕过树荫从操场走过来，出声是最左边个。
陆巡看着他，眯眯眼睛，男生面孔迅速跟不久前记忆中面孔对上号。
“噢，不是陆学霸。”俞昊林走近后，压低声音笑着又问，“还是应该叫你……陆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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