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也盯着饭盒,忽然觉得有些累,他抬头看着陆啦说,“聊会儿。”
“聊什。”陆巡抽开他前面椅子,坐下来。
陈也没有说话。
聊什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或者说是,他不知道该怎说。
他想告诉陆巡不用这样,不用等他,不用总是顺着他。
拖个厕所不累,把女洗手间都加上对他来说也没什工作量。
可味道不好闻,而且……
陈也提着水桶停在教室后门,朝里看去。
陆巡还没走。
他好几次想说让陆巡先走,但又不知道该怎说,怕张嘴说出来收不回话。
累而且丢脸。
陈也还是高时候干过次。
那会儿还是因为在操场打曹立。
所以他般不在学校动手,除有处罚很麻烦,老太太知道也会担心。
下午课陈也听不进去,也睡不着。脸上那道细看不清伤口,直在隐隐约约发痛。
看着。
今天天气般,阴沉沉。阵风吹过,卷着树上叶,刮在陈也脸边,枯脆叶边瞬间划破皮肤。
“嘶。”陈也疼拧紧眉头,刚要伸手去摸,
“别碰。”陆巡拉住他手,从提着塑料袋里拿碘酒和创口贴出来。
陈也撕开创可贴,想想还是开口解释,“是他找打。”
但这些要是以前他也不会说,两人关系说这些就太生分。
可现在这个情况下陆巡已经做太多,他却什都做不。
两人之间不能总是头让,尤其对于陈也来说。他性格就不可能接受这种状态。
陈也低着头,陆巡看不清他脸上
陈也放好水桶拖把,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闭眼靠着椅子出口气。
就像是撕开条口子,情绪已经压不回去。
“给你买饭。”陆巡走到他桌子前面,把保温饭盒放在桌子上。
“不饿。”陈也说。
“奶奶……今天等你吗?”陆巡看着他。
不是很痛,但直没停。
陈也最后隔着创口贴,在伤口上狠狠按按,细密疼痛立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明确刺痛。
可没有哪种痛更好受。
晚上陈也给老太太打电话说打架事,老太太没有说其它,让他扫完厕所就回来。
晚自习结束,陈也提着拖把从楼开始干。蒋建军这次是真生气,硬生生看着他拖完每个才走。
陆巡从他手里拿过创口贴,微微低头,仔细贴在他脸上伤口上,说,“蒋教怎说。”
“没记过。”陈也说。
本来是要记过,但有同学跟疯蒋说是李睿先拦着陈也找事儿。蒋建军查完监控改为写检讨和处罚。
处罚扫完栋楼洗手间。
老规矩,提着拖把水桶,从楼拖到六楼,每个洗手间都要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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