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也捧着碗愣
下。
“啊什
啊？”老太太不悦
瞪着他，“说啊。”
陈也放下碗，低声把陆巡外公事给老太太讲。
“怎会这样，那现在人没事吧。”老太太听完有些慌张。
“陆巡说暂时稳定下来。”陈也说完自己脸色也不好看，“但这个病……没法治。”
“没——”陈也本来不敢说，但是脑子里突然跳出个程进东，还大喊着。
“说陆巡难受！”
“说你睡不着！”
“说第二天阳光都变灰！”
“陆巡，”陈也看着老太太，低声说，“陆巡发烧。”
“你去吃点东西吧。”陈也最后说。
“你早点睡。”陆巡说，“明天还要上课。”
“嗯。”陈也不舍扣扣手机背面。
“好好听课。”陆巡轻声说。
“你好好吃饭。”陈也说。
巡顿顿，还是说“39。”
陈也好半天说不出话，“怎回事啊。”
“急。”陆巡简单解释，“真没事，等会儿睡觉就能好。”
陈也想想说，“你吃东西吗，喝点热汤会好点”
“吃不下。”陆巡说。
老太太拨拨碗里粥，低下头轻声叹口气，又问，“小陆……他现在多少度？”
“不知道。”陈也拧着眉，“昨天39度，不知道现在降下来没有。”
老太太沉默下去。
两人吃完早饭，老太太去收
老太太明显怔，接着就是皱皱眉头。但没说话，转身去厨房。
陈也原地站那会儿，跟着走进去，把老太太煮好粥端出来。
他本也没指望程进东这套真能把哄好老太太，但心里那点希望被按灭还是让人失落。
陈也低头扒着粥，想着等会儿要问陆巡有没有吃东西。
老太太看陈也几眼，见他碗里那碗粥都快吃完，最后还是没忍住问，“怎就发烧？”
电话聊完已经三点，陈也没把手机拿开。就这握着放在胸口睡着。
第二天醒来，陈也坐起来第件事就是给陆巡发条语音，“你现在多少度？还烧吗？”
“吃饭。”老太太推门进来。
陈也揉把头发，拿着手机站起身。
老太太跟着他起走出去，随口问句，“谁发烧？”
“你……你怎又不吃饭，”陆巡说到这个，陈也就想起陆巡直没吃午饭事，拧着眉，“
都不知道你在学校没吃饭。”
陈也语气里难得带上委屈，陆巡没忍住笑笑，“心疼就别和吵架，急就容易吃不下饭。”
“肯定不吵，”陈也蹙眉不爽，“你打死都不吵。”
两人又聊会儿，主要是陈也在说，陆巡因为发烧精神不太好。偶尔会应句。
但两人都不舍得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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