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后,钟觉浅脸色在晦涩灯光下变得格外难看,指甲死死地嵌入皮肉之中,那瞬间指甲刺入皮肤疼痛感让他清醒几分。
他是钟家私生子,终究比不过谭家天之骄子。
在绝对强权面前,他所做切,不过就是个笑话而已。
周詹宁酒醒大半,“钟哥,知道你现在心底很难过,但失恋是很正常
“跟回去。”谭知礼黑沉眼睛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像是要在他身上烧出个洞来。
“……”
柏舟忽然有种偷喝酒被家长抓包错觉。
他揉下发胀额头,磨蹭地站起身,正当他要跟着谭知礼出去时候,手腕却被身旁钟觉浅把攫住。
钟觉浅被钟家认祖归宗,当然也认识港城这位手握重权谭家掌权人。他毫不避讳地对上谭知礼目光,“谭少,您这是什意思?”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辆加长版黑色普尔曼稳稳地停靠在喧嚣不歇酒吧门口,司机还没来得及将车门打开,车后座谭知礼已经纡尊降贵地拧开门把手,下车。
他穿上那件黑色廓形长款风衣,领带系到最上面脖颈上,像是来自冰川雪域神,疏离且不容靠近。
他进入酒吧,里面服务生立刻迎上来询问他有什需要帮助,他就将柏舟所在包厢号报给服务生。
那服务生见谭知礼气势凌厉,根本不敢阻拦,当即就领着谭知礼前往11号包厢。
柏舟跟钟觉浅他们连续玩十几局真心话大冒险,每局都是柏舟输。
谭知礼蓦地顿,“不需要向你解释。”
钟觉浅像是听到什令他觉得有趣事情,他略勾唇,带着胜券在握气势,“您今天要是不解释,就别想把他从身边带走。”
谭知礼这才开始拿正眼去看钟家长房从外面捡回来私生子,他眼睛微沉,说出来话却是足以令钟觉浅溃不成军。
“是他男朋友。”
撂下这句话以后,谭知礼带着柏舟出酒吧包厢。
他被钟觉浅他们灌十几杯嘉伯汀苏打酒,这种酒度数并不是很高,但喝多,还是会感觉到上头。
他又输局,正准备去拿桌面酒,手刚碰到杯壁,就被攫住,紧接着,他耳旁传来声清冷声音:“柏舟。”
即便是在这样噪杂环境中,柏舟还是下子就分辨出是谁在喊他名字。
他视线已经有些许模糊,他先是看到扣住他腕骨上骨节分明手指,视线再往上移,看到谭知礼匀称雪白手臂,随即他看到谭知礼那张过分出色却很凌厉五官,寒气好像从谭知礼身上不断逼来,柏舟下意识打个寒颤。
柏舟好像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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