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踏入老宅客厅,就隐隐听到客厅里传出时醉惜与谭荣川争吵不休声音,他那时年龄还小,还不懂母亲为什会这样难过地咆哮着,他把奖杯跟证书都藏起来,没有拿给时醉惜看。
时醉惜精神状态直都有问题,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喊声震天动地。她瞥见站在客厅玄关处谭知礼,眼神顿时沉下来,她伸手使劲地薅着谭知礼头发,扬手就给谭知礼记耳光。
谭知礼满心欢喜都被时醉惜这记耳光给打懵,他不知道他母亲为什要无缘无故地揍他,后来他才知道他只是时醉惜发疯时出气筒。
时醉惜正在气头上,她失去理智,她抬着腿踹在他膝盖上,他猝不及防地重重甩在地上,后脑勺磕到老式复古收音机上,收音机尖锐棱角剐蹭过他后脑勺,猩红色血从他后脑勺上流淌下来,滴落在干净白色地毯上,把地毯都给染红。
时醉惜没有给他喘息机会,她狠命拽着他头发,把他扯头皮发疼,她边扯着他头发,边骂他是个不该出生贱种。
不想看着自己她在过春节时还可怜地蹲在楼梯口哭。
时醉惜也不知道是发哪门子疯,她倚靠在谭知礼身上,眼神阴鸷,似乎要将谭知礼给钉穿。
她猛地挣脱开谭知礼搀扶,扬起雪白手臂,狠狠地朝着谭知礼脸上扇记耳光,她是下狠手,谭知礼白皙脸上立刻就出现道醒目红痕。
“滚!你跟你爸样,都不是什好东西!”
谭知礼脸都被打偏,他视线落到旁晕着昏黄光线走廊上,浓密绸黑睫毛颤动几下,漆黑瞳孔里平静像是潭死水,他再次将脸转过来,平视着时醉惜,他对时醉惜仅存怜悯都被这巴掌给消耗光。
他才读初二,身高都还没有时醉惜高,力气也没有时醉惜那大。
他只能像是条被海浪冲到沙滩上濒临缺氧死亡鱼样躺在地上,连反抗都做不
时醉惜这才意识到谭知礼不是从前那个任由她发泄孩子,谭知礼已经长成大人,他个头比她还高,个眼神就让她感觉到不寒而栗,她瑟缩下肩膀,故作无谓转过身,背对着谭知礼。
谭知礼灼烫视线盯在时醉惜身上。
他又想起很多年前个夜晚。
那时候他才读初二,学校是寄宿制,每个月才能回家趟。他从小成绩就名列前茅,还在月假前代表中到省内参加奥数比赛,他拿到奥数比赛等奖,奖品是个涂漆金奖杯以及证书。
他把奖杯跟证书都藏在书包里,想要带回家给时醉惜看,希望能从母亲嘴中得到句吝啬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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