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芹定定看她半晌,面上神色说不清喜怒。
越长歌还在与她闲谈,她似乎察觉出什,便顺手夹片叶子,指尖微动,对准天上。
轻轻弹。
云层聚散,时风起。
再度敞开时,两个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年幼小家伙是需要陪伴,倘若放任那群小姑娘个人睡,半夜怕黑哭着跑过来,也很吵人。个哭起来,剩下群都得哭,这样大晚上灯火通明,谁也好过不。”
“倘若平日给关爱不够,长大就容易性情偏激。”
“这多不好。”
“师姐,是过来人,你瞧你峰上徒儿不少,却个个这般怕你,想来是你平日里太凶所致……”
柳寻芹直在沉默。
丹秋尾巴僵成根棍子。
“……所以?”
能听得出柳寻芹沉默片刻,可能是被哽住。
“唉?要不把她们起捎过来呢。”
丹秋下子从师姐肩头跌落,砸在云朵上,噗地弹起,化作人形,看叶梦期闹个大黑脸,不由得咯咯直笑。
那群小鸟儿飞起来,窜向天空,正巧掠过两个人——或者说是人狐身旁。
叶梦期脚下踏着朵云,肩上蹲着只红毛小狐狸。
她们两个将身形隐在白云间,悄悄听着两位长老之间谈话。
小狐狸与叶梦期对望眼,皆看到彼此眼神惊讶。
叶梦期脸凝重,又带隐约点欣慰,她紧紧盯着自家师尊:“她这次怎这上道。”
而两个徒弟听墙根听到这份上,心中塞满绝望。
这千载难逢机会。
幽静林中。
含蓄相邀。
为什师尊突然给柳长老传授奶孩子经验?
叶梦期巴不得现在就冲下去,拎着她那六百年不近女色师尊,撬开她头脑,看看里头塞些什奇怪玩意。
只听见越长歌声音喋喋不休:“柳柳,你放心。和徒儿们都很乖。不会打扰到你。多余房舍也没有必要置办,她们能吃苦,跟本座住块儿就行,反正也习惯……”
柳寻芹声音适时地打断下:“……你平日里,都和她们间房?”
“这你就不懂。”
那女人清下嗓子,甚为老地道说:
“真羡慕呢。”丹秋尾巴毛在耸动,歪下头,双细长狐狸眼眯起来,里头泛着精光。
两人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她们家师尊果然也没有争气多久,很快接着下句,便向柳长老甩出个令人两眼黑提议。
“对,本座住过来倒是挺好,就是群徒弟在峰上没人照顾……有几个年纪还是很小,她们师姐毛手毛脚,太不放心,这可真是头疼。”
听到这句时,叶梦期感觉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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