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眸光里瞬而过得逞,柳寻芹突然意识到,峰主之位这件事,越长歌心里恐怕早有成算,方才她左扯右扯编堆离谱事——
为什?
专程来挪开话头,哄她高兴。
“别想那种事。”
她果然这说。又伸出指头戳戳柳寻芹眉心,随后站起身来,伸半个懒腰,回眸笑:“回吧。今晚还想听弹琵琶吗亲爱老师姐?嗯?”
“能从这多法子里挑出最愚蠢,”柳寻芹叹口气,懒得多言:“……也算种本事。”
“果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本座伟略呢。”越长歌更叹声,似乎有些遗憾,“只可惜她们成天研习着输牌之法,个两个懒得要死。那没良心大弟子甚至羞辱本座——说什继承长老位就要替还欠那屁股债,还得穷上个几百年,她才不当这个冤大头。”
“……”
越长歌拧着秀眉:“真是。现在年轻人啊……目光也不看长远点。”
“看长远点不还是身债。”
长短不,修道早晚有别。”
长老收徒般都是十年届,但也不定。兴许连过上几十年也没有碰上满意,导致前后两个徒弟之间差许多岁。
柳寻芹并不赞同,似乎觉得有失公平。放眼门派内,除却些无关紧要交流切磋,正式比赛还是综合上下近几届,以及修为来划分,其中标准很是严苛。
越长歌妩媚笑:“哎哟,柳长老真是多虑。不是说那个打架,都是师姐妹,这多伤和气。”
“说是打牌~”
柳寻芹忍不住碰碰额间,如往常般回道:“……随你。”
柳寻芹忍不住接句。
“也是。”越长歌轻叹声,眸光转向她,不自觉流露出丝笑意:“突然发现那大徒弟眼神还不错,敢于讲真话……罢,就她。”
窗外天光已晚,暮色打着旋儿从苍穹角晕染开,反复涂抹,逐渐深重。
两人聊着聊着,不自觉光线晦暗。
越长老勾唇笑,艳丽得实在像春晖朝阳,仿佛外头沉黯下来天光也亮亮。
那死不正经女人吹口气,将热茶饮而尽,似乎为自己发明出这个法子而异常地骄傲:“你瞧,脑瓜子笨点小崽子打不赢,运气差也不行。”
“对于修道人而言,渡劫不就和胡牌似,三成实力七分看命。这样挑出来峰主,想必定兼具本座英明神武以及顺风顺水——”
“……”
她就不该对越长歌抱有任何期待。
“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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