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歌陷入深思。
她此刻顾不得体面,急急丢下这句话,绕开越长歌,撩起下衣摆,脚步声不停,连串儿地跑远。
越长歌回头看眼,笑笑,说句这小丫头,便将目光挪回来,落到柳寻芹身上。
“这个好看吗?”
她手里挽着个东西,像是丝帛样,轻薄得过分,上面绣层常见花鸟图,不过由于栩栩如生,也变得不寻常起来。
轻柔丝帛穿过她手肘与腰,又曼妙地穿出,像是仙女丝带。
刚才有说她什吗?
柳寻芹蹙眉,当时在掌门殿收徒时,怎就没看出是个这能哭。
正此刻,脸颊边敞进来股凉风,仿佛还夹杂着远山处草木清冽味道。个女人影子绰约晃在门外,推门,她美艳容颜从暮色余晖里冒出来,逆光瞧起来像是渡层金。
“本座回来~”
“这晚药阁还点着灯哪——师姐?小无忧你也来,你师尊又凶你?怎又哭成泪人呢。”
话虽然不算少,但是胆子确实不大。
这些说到底,也是那个女人鼓励功劳,肉眼可见,还没过个年头,这小孩儿心已经完全更为亲近她越师叔。
柳寻芹看眼外边天色。
很晚,还不回来。
“不必。”柳寻芹还是拒绝这个提议:“平时多些功夫在课业上,不用花在这里。泡茶这种杂活,并没有什日日操练必要不是?”
越长歌显摆地在她面前转个圈。
柳寻芹将手中那卷书丢回桌面上:“还记得回来,不错。”
越长歌停下时,正好靠在她身侧:“生气?”
“气什?”柳寻芹仰起脸,目光聚于她脸上:“除却你和契约以外,在无事时候,做自己喜欢事就好。”
怎感觉这话听着怪怪。
“柳寻芹?”
越长歌怀里迎面撞个师侄,她愣下,拍着她那瘦弱背,抬脚迈过门坎。
越长歌今日出门半天,满面春风,精神矍铄。她进来就嗔柳寻芹眼:
“这孩子是犯天条吗,成天被你骂得哭唧唧。你不喜欢她,干脆给当徒弟算。”
“没……没有。”明无忧实在泪失禁,这非她本意,却压根忍不住,此时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低头痛苦地埋在越长歌腰间解释道:“师尊……没有骂。”
灵素峰收下她们,并不是用来端茶送水。
那双弯如月牙般眼睛,错愕下,果不其然低落下来。
“好。”
转身时,明无忧又开始不争气起来,背过身擦点什:“……弟子没有别事,先告退。”
是不是又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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