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她娘亲,因此无动于衷。掐着时间在她饭后半个时辰内,又喂她点祛风寒汤药。腿上伤员也重新糊上些粘稠药液,在换药时不慎瞥见勒红印子,便稍微给她放松点。
待坐在桌前,忙完自己事情以后,身后声响不知何时歇下去。
晨曦入户,洒在塌上。照亮她根根分明眼睫毛,还有上面挂着泪珠点点。又伸出两指,搁在她颈窝,那里汗涔涔,但是热意已经下去很多。
她安静地睡着,脸颊挤软压在塌上,像是因为太嫩而摊不开饼。
没有出乎意料,只要有吃有喝,越长歌好转得极快。不出五天好风寒,再过半月就已能下床活蹦乱
“不要荤,可以吃,”她伸出根手指头,晕乎乎地数道:“东坡豆腐,如意玉白菜……你会做吗?”
沉默地盯她会。
“不是你家后院厨娘。”
她疑惑道:“你怎知道家后院有厨娘?”
将碗推到她手里,重申道:“只有这个,不吃算。”
好冷。心里,心里也难受。”
连三个“好饿好冷好难受”,没什犹豫地忽略最后个,因为懒得同人讲道理。总感觉捡回来只从窝里掉出去嗷嗷待哺雏鸟,只知道张着嘴冲人吱吱呀呀地叫唤。
吵得头疼。
分明她瞧着比不小多少。
主峰弟子皆到辟谷年纪,不过师尊师娘较为热爱生活,琢磨这些事儿打发时光。去主峰后厨,余下早饭中捞些糙米熬出粥回来。有点凉……但能凑合对付下。
她低下头颅,脸颊边上两个颇为喜庆小辫子散,柔顺地搭在肩膀上。转过身去,专注地在纸张上写画,好不容易安静片刻,又听到后面阵劈天盖地动静。
捏着笔杆子手紧紧,回过头去。
碗空空见底,单纯地伸到面前。她举着胳膊,浓密卷翘睫毛乖巧地抬上:“还要。”
“饿久不要次吃饱。”
她又有些落寞,将碗放在旁。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话意思。扭过头去,蹙眉盯着桌面,半晌,又听到身后呜呜地哭,“娘亲……”
回去递给她。
都饿成这样,她第反应竟还是茫然。那双形状姣好凤眸微微瞪大,但里头流露出来并不是嫌弃,仿佛是在问人:这是什?真能吃吗?
也许是曾经山下日子太好过。想。优渥日子也不是未曾体会,只是曾经家中长辈威严,从不娇惯晚辈。因而过得挺苦。说是家风清正,但其实面子大于实际。真正受约束也只是们而已。
爱吃不吃。
将碗放在她旁边:“这里生活清苦,没有别荤腥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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