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很听话,但仅限于小会儿。
渐渐地,她仿佛在扫地里发现什稀奇事,变得积极起来。走势愈发没有章法,左边扫右边扫像是在划龙舟,压根没想着将灰尘拢到处去扫出来,而是快乐地转起圈圈。
她咯咯地笑着,扫帚扬,“看招!”
铺天盖地灰尘伴随着那扫帚扬起,纷纷扬扬像是暮色里雪。伴随着那“武器”凌乱地舞动,愈发生猛活泼。
她掀脸灰。
衣角被晃晃,左晃,右晃,“们起住。”
有句话确不错,当个人想要开窗时会得到呵斥,但倘若提出想要拆掉屋顶时,显得开窗也没有那不通情理。
抬起手腕,当即冲她房间施个净尘术法,这个术法机理是极快地灵力将脏污震碎,震得跟灰尘样细碎,从而可从衣上身上抖落下来,此术法出,房间内桌上书柜上灰尘都抖落下来,安静地落在地面上。
也许甚至不用擦灰,扫扫地就行。
去屋后取来扫帚,把横着塞给她,“自己扫。”
很快又站个人,轻轻牵起衣角。
打开隔壁房门,陈年老灰味道铺面而来,嗅就很有些年头。但屋内陈设都很正常。
诧异地看向她,“什叫不会?”
她甩甩衣角:“好脏。”
不算脏,只是灰多些。
嗅觉本就敏锐,很不喜多灰多尘地方,当即感觉痒得不能呼吸,用衣袖掩着口鼻往后退几步。
她见退缩,又将那扫帚里松散几根干成淡黄竹枝抽出来几撮递给,“给,
她总归要学会自己做点事,不然离人就活不下去,跟笼子里养出来金丝雀样娇贵又无用。
她抿着唇,两道眉毛耸搭下去,那几次想要抬手又放下来,最后还是被逼迫着,用很陌生手势接住那把扫帚。
她以种别扭姿势扒拉着地下灰。
目光落在她白嫩嫩似莲藕胳膊上,她夹着那只比她矮丁点扫帚,手臂上肉都红几线。
尝试着纠正她姿势,然后站在门外,指挥着她将灰尘拢到处去,再点点扫出来。
毕竟这间屋子久无人居,而用不着再开辟个房间,所以也没怎进去过保养它。
然而刚来太初境时也是样,相信别人也是样,会选择收拾番住进去。只不过打几桶水擦擦灰事情。
如果她意思是想要替她收拾,宁愿就此将她扔到太初境湖里去喂鱼。
然而越长歌从不叫失望。她双睫眨眨,顺着衣角凑上前来,靠在耳边用气音说:“喜欢你……那间屋子。”
无理要求哪怕用很可爱声音讲出来也是无理,并不会改变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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