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法学成这样,你到底是怎有脸下秘境。”
越长歌偏过头:“这话怎听着如此耳熟?”
因为三天前才用同样句式骂过你。
真是不长记性。
这日
“有这个功夫去憧憬外界,想着谈情说爱,还不如好好修道。越长歌。除却你自己,没人能陪你到最后。”
在她身后说。
她似乎并不喜欢这番避重就轻言论,踩着水花,动静很大地拿起放在旁衣裳,三两下松松垮垮套上,身上还贴得湿润润,面系着腰带,面疾声道:“不管你。柳寻芹你爱喜欢谁喜欢谁。反正没人喜欢你!从小没事儿就爱凶……天天嘴里吐不出什好话来,知道以为你当师姐,不知道还以为是祖宗呢。”
她肩膀擦过时,冲翻个白眼。
手拽住她腰带,往后扯去,她就此转个圈儿,凉风吹,身上湿润衣袍半敞开来,松松垮垮地挂在双臂之间。越长歌踉跄步,她下意识捂着衣裳,看向:“干嘛?”
臂站在水中动不动。那意思相当明显,浑身上下就差挂个牌子上面涂几个大字“快来哄”。
可是这件事并没有错。是她太过无理取闹些。
林间簌簌风起,树影摇曳。日光下照,在她身上留下块儿又块影子。
几缕发丝金芒芒。
她被风吹得有些凉意,眉目流转,抿着下唇,又忍不住回眸飞快地瞅眼。好像在瞧过不过来,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扭过头去。
“腰带系成这样,你怎有脸出去见人。”
用掌心托起那根腰带,反手攥紧,再甩,啪地抽在她腰上。
再挥手,趁着此力腰带甩过去,瞧着她往前挺腰小跳步,略有些忙乱地接住它。
“好好穿衣。”
在警告下,这个磨叽家伙终于不情不愿地将自己烘干大半,再是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哦。”
她人长得成熟许多,心性却落得慢些。这也难怪,自她仅存幼年记忆里冲抖落只言词组可以猜测出她幼年生活图景,大抵也是被困于院之中随便养养,吃得喝反正不愁。人生中遭遇最大挫折是把这只小金丝雀笼子打开,丢到山林里,她险些活不过去。
而自从来到太初境,师门得个天赋异禀又最具有人间烟火味小师妹,没人同她计较,于是自上到下,大家都若有若无地让着她宠着她,过得倒挺舒心。
看她这模样更头疼倒是过几日秘境试炼,到时候又遇到别宗同道,不比太初境环境单纯,难免有心术不正之辈。
其实外面人没她想得那好。
也许是更精彩更五花八门些,但同时,不确定会带来更多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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