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日做着自己事,恍然不觉时光在指缝流逝。炼丹时有专心,少许时候也有走神。也许是习惯些喧闹东西在,如今她跑去闹别人,略有些不适应。
再往前瞥,书桌上还压着她乱描画,新买纳戒丢在这边又忘拿。
很让人头疼。
虽说与她正常共处最后年略微有些冷淡,但是总体上是和平。
新年,又到秘境考核时候。
她秀丽背影闪闪,掀着艳色裙摆,就此消失在身旁。不知为何,也许是夕阳西下缘故,瞧起来竟有些许落寞。
落寞?
觉得她不是这样人。
越长歌这场气来得莫名其妙。自那几日开始,她瞧着时总是兴致缺缺,连平时撒娇话也再不讲。
可惜那时候还不大敏锐,只是以为她在与莫名其妙地闹脾气。
找道侣。”顿住脚步,“你为什总喜欢探听这方面事?”
她果然自动忽略后句,讶然道:“那你以后怎办?”
“什怎办。”
“没人陪你。”她很严肃。
“早就说。人不是非得过成两个人日子才能走到头。”
越长歌瞥眼,随后站在身边。时隔几个月以后,衣袖再此以熟悉力道被拽拽,侧过头,对上双顾盼神飞眼睛。
她挑起眉梢:“走吧,柳寻芹。”
挪过眸子,“知道。但愿你这此别如以往那般。”
“怎会?这年修行有
这样大小脾气受她很多年。
当年自己气性较高,只要挑不出错处时绝对不会低头,因而惹得她频频伤心。很多年后才意识到她并没有在无理取闹,而是背后许多深层次情绪作祟。
所以这次也如往常般,未曾理睬。
由着她去。
此后越长歌似乎变本加厉,白日不着峰,晚上也不着峰。每每师尊遇到要紧事,还得先派个人把她从外面揪回来。她与九州岛各道朋友混迹于天下各处,听大师兄说偶尔在江边逮到她,偶尔从酒楼逮到她,总是从美人堆里捞起她,那些日子听起来很潇洒,她同伙三三两两换个又个,也不知她是否真如意。
“你不会感觉孤独吗?”
其实并没有,生性不渴望与活物交流。
“那你会觉得很吵吗。”她牵牵衣袖。
“你才意识到。”在心底里轻啧声,好像口头上说过也不止遍。敢情这个家伙是次也没有记住。难怪平日背经文转头就忘。
师妹又拧把,莫名来气道:“还想说…………算!反正也不会喜欢你。既然这样,从今日开始,你不要见到,也不要见到你好!走,你自个儿个人走到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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