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走上前去,伸手勾勾唐言小指,像是小狗犯错之后亲昵又心虚讨好。
唐言看着裴觉寒身狼狈,左半边脸颊都因为保护自己受伤,用纱布包扎起来,浑身灰扑
害怕这个两个字放在任何人身上无论是他在权谋世界认识太傅还是现在世界认识任何人,唐言都可能会不理解。
但他能够理解段昭。
因为捡来小狗都会害怕被再次抛弃,更何况这是只脏兮兮、灰扑扑,还不能被别人发现小狗。
“之前确实伪装过阵子太傅身份。”
“真正出山隐士其实在入宫之前,就已经下落不明。”
“你怎不说啊——”
唐言被气得哇哇大哭,直到120赶到现场,将受伤人员带去医院,唐言才将裴觉寒松开。
在医院包扎伤口路上,唐言像个小尾巴似地跟在裴觉寒身后。
医生处理伤口时候就在旁看着默默掉小珍珠,可无论裴觉寒怎哄怎开口,唐言都不搭理不理睬,个人生着闷气,不和裴觉寒说句话。
“错。”
“言言?”
裴觉寒小声试探着唤道。
唐言没有回答他,只是更加用力地将他环抱住。
脖颈处感受到润润湿意,颗颗滴落,滑进他衣领,滚烫得几乎要将他颈侧皮肤灼伤。
耳边能够清晰地听见对方喉管中发出小狗似地细碎呜咽。
“伪装他身份入宫,有时候这位太傅是,有时候并不是,只是扮演他其中个。”
说着,裴觉寒就停顿下,继续道,“但出于某些私心,大部分和小殿下接触人……是。”
唐言听着裴觉寒解释,垂着眼睫抿抿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但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
但裴觉寒笑笑,直视唐言眼睛,将他想说话直接说出来,“小殿下想说不在意这个对吗。”
“但还是觉得,有必要和小殿下解释清楚。”
裴觉寒包扎完伤口,联系管家,等着去警察局做笔录。
“哼。”
唐言很明显听见裴觉寒道歉,哼哼唧唧,就是不愿意开口说话,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不是要故意欺骗小殿下。”
“只是……害怕。”
裴觉寒叹口气,知道自己没办法躲过去,便回抱唐言,小声安抚道,“……小殿下,别哭啊。”
可裴觉寒话还没有说完,唐言就哭得更凶。
小声点呜咽越来越大,到最后放声大哭,泪珠大颗大颗滚落,像是压抑许久情绪终于得到释放。
唐言哭得把鼻涕把眼泪,边数落,“这久都不说,你真太过分——”
“亏、亏还直担心挂念你,当时真好怕你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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