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听着裴觉寒用平铺直叙又平静地语调诉说着往事,让他感到害怕又心疼。
他之前见段昭周身气势很强,也隐隐有过猜测,但哪想到竟然是这种往事。
听到“火”字,才意识到段昭之前脸上疤痕是哪里来。
“无人照顾,便流落街头,被京城中好心乞人收留。”
“没过多久,由于仅剩完好那半张脸被当地官府认出来。”
“段家功高盖主引得老皇帝猜忌,诬陷段家叛国勾结蛮夷,意图造反,最终段家落得满门抄斩下场。”
“爹当时已然有退意,主动提出告老还乡,但那老皇帝忌惮于爹在军中威信,怎会同意?”
裴觉寒讲到这里时候,冷笑声。
“当时爹想为培养几个死士,想着以防万,哪知刚买回来第天,就成为死替,也就命大地躲过这劫。”
“把大火将段家烧个干干净净。”
言靠在裴觉寒怀里,还是有点晕晕乎乎,小声说道,“你想说什都可以,听着。”
唐言没有询问,只是说自己愿意充当个倾听者,这代表着他愿意全盘接受。
裴觉寒沉默会,感受着指尖传来、让人十分安心温度,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其实能猜到这所谓心理疾病由何而来。”
“之前也知道自己大抵是得疯病,有时候会感觉自己都没有救。”
裴觉寒感觉自己身旁唐言浑身僵。
裴觉寒全身不可避免地颤抖起来,像是落入无尽梦魇当中。
“但他没有多想,只觉得同叛国将军之子太过相似,怕引起不必要误会,便计划将那片乞人全部坑杀。”
“知道,这只是个借口,他分明是想要将朝廷拨下来用来安置乞人银子全部
冲天火光,满地鲜血,他躲在院子暗道中,听着外面传来尖叫和哀嚎。
他见到自己父母死于皇帝身边那条走狗刀下。
热浪将躲在府邸中,那个年幼又弱小他吞噬,他度觉得自己就算是躲过这场屠戮,也将葬身于大火。
当他彻底晕过去之前,他爹手下才能趁着火势最大时候掩盖身形,来到暗道中将他接出去。
在出去途中,由于火势太大,来接他三个死士有两个没能走出去,最后个也被烧灼得满身是伤,天之后感染死去。
“……直到遇到小殿下。”
“八岁之前,作为段昭,是将军府之子,八岁之后,到遇到小殿下之前,都没有用过这个名字。”
听到裴觉寒主动提起这个名字,唐言有种果不其然感觉。
“那真是好久好久以前事情,小殿下都还没有出生呢……”
裴觉寒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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