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山偏过头，大学快毕业薪资不错但很辛苦……他垂着眼帘认真看着裴淞
脸，问：“你说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啊，忘
。”裴淞挠头，“
是想进来跟您道个歉，路工，不好意思啊，空手来开会，还拍照。”
路城山脸上没什
波澜，只平静地说：“没关系，谁都不是生来就什都得心应手。”
听他这说，裴淞感觉好多。
电梯下行至9楼、8楼、7楼……裴淞点点头：“路工，在职场打磨过话，会不会能更妥帖地处理
些复杂事情？”
“要看事情具体情况。”路城山说。
有点无力，“脑子没拦住手……”
会议厅里有人没憋住，从鼻腔里溢出笑声。好在路城山不在意，他只是不太习惯开会时候自己说着话，被人咔地拍张照。
路城山快速说句“没事”，然后继续给大家说注意事项。
会开完之后孙旭追上裴淞：“小裴，等等。”
“孙哥。”裴淞站定回头。
5楼、4楼……
“能跟您请教个事儿吗？”
“你说。”
裴淞蹙着眉，和他T恤上拧着眉毛熊如出辙：“路工，有个朋友，他大学快毕业，正在外面实习，他实习工作很辛苦，但薪资还不错。然后昨天发现，这个朋友他暗恋整整四年姑娘，不喜欢男生喜欢女生，该怎让他接受这个事实？”
2楼、1楼……
孙旭带着歉意说：“太久没带新人，好多事儿想不起来，忘告诉你，休息室那个架子最底下有排空笔记本，是可以随便拿，以后开会带上，虽然有些形式主义吧，但起码有个样子。”
裴淞便笑笑：“好，谢谢孙哥。”
自己确实还没从大学生转换到打工人模式，很多时候别人并不会事无巨细地告知自己。刚好路城山也从会议室出来，往电梯走。
车队办公楼有四个电梯，大家都习惯地避着路城山，不去和总工程师挤电梯。裴淞眼睁睁看着路城山那个电梯轿厢门要合上，垫步上前个侧身溜进去。
路城山反应极快给他挡下电梯门，愕然看着他：“你不能喊声别关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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