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淞原本跟着节奏晃动
手臂，在看见路城山之后，变成快乐地招手。
路城山也抬起手朝他挥
挥。
之后，这首歌唱完，他掏出手机，发条微信给车厂副总：
考虑好。
台下有人开始询问这位学长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他微信。
“……”
裴淞继续在唱：“有时你成起风，有时你沉没，有时午夜有彩虹。”
路城山很小声地，用自己都不太能听清声音，跟着他唱：“有时你唱起歌，有时你沉默。有时你望着天空。”
忽然之间，路城山意识到自己根本，是抗拒。
》响在这片操场，唱在路城山耳边。
“什
都不说，像来自天空，轻如指尖触痛。”
他们去绍兴路上，在运输车里，也是老旧音响，充斥着电流音和杂质，像现在
样。
不过少年声音清澈，从粗糙设备中淌出来，就像这喧嚣世界里，照出道透明光。
“你是否得到，期待人生，梦里海潮声。”
他想用抛弃、离开方式，来抗拒抵达燃油车终点，似乎是，只要先走，那就不是被内燃机抛弃。
期待人生。其实他期待人生，早就已经得到。可他贪心不足。
吉他间奏，悠扬口琴，伴着恰到好处鼓点。路城山看清楚，裴淞今天穿是普通小熊，很正经。大约因为他今天身份是学长。
学生们跟着台上学长起，随着节奏，悠闲地挥着手臂。
夏夜晚风拂过，在光影斑驳之间，裴淞看见人群之外路城山，与他视线交汇，向他笑出酒窝。
路城山不自觉地跟着他轻哼。
期待人生……得到吗？路城山想着，或许其实，已经得到过。
“他们又如何从，指缝中滑过，像吹在旷野里风。”
他远远地看着，台上年轻人唱着他最爱歌。
学校路灯上年纪，燃料不足似，勉强亮着，根本无法匹敌绚烂舞台灯。但路灯终究矗立多年，在这里见证过无数岁月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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