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回头看看他们,然后抹把泪水,扶着老黑还是坚定离开。
格瑞德意识到什,抱着苏安恙嚎啕大哭,吸引花园里休养病虫与护士注意,视线纷纷看过来。
苏安恙抱着他站起来,“哭什,今晚带你找爸爸。”
格瑞德哭声渐弱,指着他们渐渐消失背影,泪眼朦胧:“安格哥哥和爷爷呢?”
“以后会见到。”他走向回病房另条路,这条路距离更近,而且他不愿意跟上去,离别前再留顾在他眼中只是徒增烦恼,他甚至害怕那种感觉。
老黑摆摆手,缓缓起身,“又不是不见,以后安定就联系你。”
几个护士计算着他药水用完时间,已经找过来,个抱走格瑞德,个将他按在长椅上将针头取出来。安格过去亲亲格瑞德,又鼓起勇气抱下苏安恙,这是今天他见到苏安恙后第次走到他面前。
苏安恙摸摸他头发,小声说,“到地方记得催促他联系,给你攒零花钱。”
安格眼泪下子流出来,但是又很快抹去,语气认真,“把给格瑞德吧哥哥,他喜欢吃东西,吃很多东西。”
“格瑞德有,你也有。”
,没有只虫可以改变你脑瓜子里想法,哪怕你现在说你是只垃圾桶,人家最多在心里笑话你,还能阻止你思想不成。”
苏安恙:……
他和他对视,老黑坦然接受他打量。
气氛莫名其妙沉下去,话题止住后没有虫再说话。
苏安恙靠着椅背,看着不远处鲜花和草坪,感受着秋风,微微眯起眼,不远处也有虫和家虫低声谈论声音,风吹过,吹落地浮尘。
他厌恶离别。
安格摇摇头,过去扶着老黑慢慢走向病房楼。
苏安恙怔怔看着。
直到格瑞德被重新塞回他怀里,他拒绝护士建议,仍旧坐着没有起身,只是看着老黑和安格慢慢离去背影,莫名感觉到秋天萧瑟意味。
怀里格瑞德突然惊醒,在他怀里坐起来,看眼苏安恙,又扭头朝安格他们看去,大声喊:“哥哥,你去哪里?!”
老黑脚步缓慢却没有停留,这回演绎老头就很成功,简直像极个缓缓流失生机老头,坦然走向寂静死亡。苏安恙在他身上看不到丝生命波动。
几个难得地享受着这刻平静,谁也没有打破寂静。
格瑞德窝在安格怀里昏昏欲睡,直至药水快滴完,苏安恙单手抱起崽子,站起身,“什时候走?”
“今晚吧,”老黑低头摸摸安格,“等会们去见见艾力达叔叔,和他告别。”
安格眼眶突然红,仰头看着他不说话。
苏安恙有点难受,“你舍得瘸子,难道也舍得格瑞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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