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多久,他扭头看去,这间房有窗,窗外是漫天星河。
他站在窗前,安静地看着这奇异绚丽,从未见过风光,神色终于平静下来,心也安静下来。
好像这几天思索,心烦事情,已经告段落。
玻璃窗反照出站着人身影,挺
在爷爷巴掌落下前,苏安恙扯着小胖就跑,小孩稚嫩声音传遍小村落,“小胖,你不可以生气,因为是苏安恙!”
“以后你不让等就不生气。”
身后老爷子看着小孙子奔跑身影,无奈地摇头,被岁月染花眉毛带着笑,也带着化不开愁绪。
老人温暖又瘦削脊梁背着他走过童年,带他看过海,因为他怕水就背着他绕遍,轻声细语劝他,大海很温柔,只要自己乖乖,海神会保佑他……直至最后,道闪电落下,耳边都是哀泣,爷爷躺在床上,哑着声音说,“明真,别放弃,你弟弟……”
大伯哭着点头,却没有应下后句话:
爷子无奈,实在忍不住,又揍他两下,“你是不是把人家小胖落下,你们不是约好去公园吗?”
小孩顿时安静,表情心虚,嚅嗫着,想半天也找不出借口后,干脆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没让他等……”
“安恙,做错事情,你不能想着推卸责任,而是应该道歉和解决问题。”老人蹲下来与他对视,温和又包容眼睛看着他满是无奈,试图讲道理:“你和小胖约好,你没有去,这是你失约,你要去道歉,而不是……”
小孩不吭声,眼眶含泪,“可是不想道歉,他不配道歉,他们应该哄着才对!可是,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噼里啪啦巴掌已经落下,小孩凄厉嚎叫瞬间飘远,这下是真情实感地哭,哭得那是涕泪交加,四肢挣扎。
“看着安恙长大,他是们家孩子,他是……小孙儿。”
痛哭瞬间占满世界,小孩跪在厅堂,麻木又绝望地看着这切,好像看见可怕海啸将他童年席卷,将那个临海小镇吞没,将老人带走,最后将他丢在孤儿院前。
……
老爷子坐在村口树下,摇着蒲扇冲他笑,声音悠远平和:“安恙,平安无恙,快快长大……”
苏安恙猛地惊醒,靠着床头喘着气,满头大汗。
老头冷哼:“知道错没有?”他就知道,不能用正常态度教育小孙子。
拎着抽噎小孩走到还在生闷气孩子旁边,老人踢踢孙子小屁股,“去吧。”
苏安恙抹把泪,瞪着小胖子,恶声恶气:“小胖,你以后不跟玩吗?”
小胖子怒瞪他,显然很生气:“苏安恙,你知不知道等你好久!”
“又没让你等!是你自己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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