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或许是人鱼实在太聪明
，聪明到让他往往惊讶——这只是
个活不过十几年
年轻灵魂，却能够清楚看穿他心中所想每个念头。
他居然有种棋逢对手般赞叹。
才会向人鱼脱口而出他心中所想。
“所以你就要牺牲掉那
多活生生人吗？”兰沉执着地问。
“这就是你非要来这里加入游行理由？你和他们站在同边？”
兰沉故意戳他肺管子，如厉擎当日故意用埃德加死来刺激兰沉。
他当然知道厉擎为什会如此,bao怒。
今天游行只是这几年来积压所有隐患次爆发，对联邦高压统治不满、对永无休止战争愤怒、对多年来厉擎意孤行怨气……终于在今天找到处出口。
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日后这样事件只会越来越多，厉擎心想要让陆昂统治岌岌可危，但联邦内部，何尝不是风雨飘摇。
动试试。”
人鱼歪过头，是派天然纯真无辜表情：“怎？扒你面具，就要惩罚
吗？你这丑面具不舍得摘是吗？”
厉擎冷笑声，拎紧缰绳，故意夹马腹，警马立刻扬起前蹄，突然竖起马背险些让人鱼直接滑下去。
人鱼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什，厉擎便伸出长臂捞起他，挽着他腰肢，让人鱼面对着自己坐在身前。
厉擎回过头，看眼身后燃起冲天黑烟。
厉擎不想再向兰沉泄露更多心思，转而质问起兰沉动机。
兰沉轻声笑，故意挑衅道：”没什理由，看他们
厉擎握住缰绳，沉沉道：“……切牺牲都值得，切流血都值得。”
——话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说得太多。
他从来不会告诉别人这些，没有必要说，也没有必要解释任何事。
自他走上这条路开始，他就知道他背负必将是无尽寂寞。
他会用鲜血和牺牲铺就条人类可以摆脱过去黑暗、在宇宙中继续前行道路，而他将是这条路上第个殉道者。
他已不再像之前那样盛怒，缓缓开口：“不能让自己成为个人类，而要让成为个标志。是血肉之躯，总有天会迎来死亡，但可以是他们永远戴着面具‘帝皇’，死之后会有下个人戴着同样面具，接替成为这个标志。”
作为人类，他可以被摧毁；但作为个标志，他将不可战胜。
兰沉深深地望他眼。
看着这个甘愿为所谓“人类复兴”，而让自己成为怪物男人，表情莫测。
他仰头看着厉擎，开口道：“你口口声声都是为人类，可现在看来，他们也并没有对你付出感恩戴德。你把那多人送上战场赴死，这些死掉人难道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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