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红布帘子被高高撩开，几个婆子抬着
颗大蚕蛹出来——用被褥裹
全身
小七，李楚赶紧把怀里儿子交给旁万夫人，上手接过蚕蛹，轻轻打横抱起来，往正房去。
青莲和梅香走在前头，路帮着打帘子。
正房内室早就收拾妥当，地龙烧热热，被褥也熏得暖融融。
李楚把蚕蛹小心放到床上，正要松被角时，就见只小手从里边探出来，先是摸摸枕头，然后熟门熟路把手伸到枕头下，从下边摸出根头绳——刚在被子里攒来攒去，头绳找不见。
小七正在被子里绑头发，主要怕头发乱，会儿见各位夫人被笑话，尤其那位何夫人，简直是风凉话小能手。正绑着，忽觉露在外头额头被人亲下，悄悄从被子下露出双眼，发现竟然是他，“你……你不是后天才回吗？”刚在产室里头太乱，都没人告诉她他回来，“你看到他没？”这个他自然是他俩儿子。
上。
李楚僵着全身，机械地捧着。
几位夫人则远远围成圈，你言
语点评孩子，有说胖嘟嘟，看就是有福气，有说瞧这孩子鼻梁真高。还有说，瞧这皮肤红通通，将来准随他娘，肤色白，当然，后边还加句，他爹也不黑。只有何夫人独辟蹊径，道：“这孩子真干净。”
众人看她，这叫什
说法？
何夫人示意孩子小脑壳，“你们看，孩子头上连个奶痂都没有。”
李楚含笑点点头。
小七看眼屋里没人，小声对他道，“你觉得他像你？”万夫人刚在里头直说孩子长得像他，她愣是点也没看出来，整个只红通通小老鼠，哪点像他？
“像。”李楚笑笑点头。
“……”既然他都承认，她也不好说什，总不能当娘嫌自己生孩子丑吧？都说孩子出生就能体会何为母性，她觉得自己可能天生凉薄，居然没有那种感觉，乍看到孩子第眼，竟
众人看果真如此，讨论至此便开始偏离主题，聊起谁家生孩子奶痂多，谁家奶痂少，可能是什什原因。
万夫人见李楚眼睛不时往内室方向看，安慰他道：“刚生完，里边正收拾呢，按老礼，你还不能进去，等处理好，移屋子再看也不迟，你是带兵打仗，最忌血光之灾，忍忍吧，会儿就能见着。”女人生产完样子很有些不堪，万夫人也是为小七着想，不想她被看到那狼狈样子，这个时代不都是这样嘛。
“她没事儿吧？”李楚时情急，也顾不得周围人多不多。
“没事儿，就是疼夜，累着。”万夫人安慰道。
几位夫人抿嘴偷笑，想着自个男人头次当爹，大约也是这个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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