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笑意盈盈扶起地上人,“妈妈不用这样,这原是夫人片好意,夫人说她年轻,也不太明白府里原先规矩,本来还跟将军说不敢上来就接管这边家院,可将军说,家里都是原先老人,向极守规矩,只把新规矩定下来,他们自然会遵守。哪里知道还有这些个细枝末叶关系。可规矩就是规矩,既然定,总不能今日改条,明日改条
是姨娘和姐儿喜欢吃。特意多留两盒,让她瞅见,非说不舍得给她孙子吃,偷拿回去给闺女,在这儿立誓,自打管这茶厨以来,但凡拿块点心回屋,让脚底生疮,头顶流脓,不得好死!”
尚喜家听,这不是指桑骂槐在骂她?就张牙舞爪过来与何三家扭打成团。
红拂忙让众人给拉开。
拉开后只见何三家裙子坏,脸也破,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边哭边喊冤。旁尚喜家除发髻歪些,其他并没有什不妥,看就知道这群人拉偏架多。
红拂静默地看着众人,恰巧这时杨嬷嬷也赶来,“嬷嬷来得巧,这后园如今是您管着,您看该怎处理?”把球踢给杨嬷嬷,顺便也想看她到底站哪边。
杨嬷嬷解来龙去脉后,选择各打五十大板,表面上看谁也没帮,实则是帮尚喜家,因为那边才是不占理。
“姑娘说说,可有什不妥地方。”杨嬷嬷问红拂道,自从新主母来之后,内院大小事基本都收到林妈妈手里,杨嬷嬷权限被缩小到后园里,她心里也是有怨言,但还不至于笨到跟主母作对。她现在只是在隔岸观火,想看这位新主母怎摆平这批老家人,或者还有这些老家人背后什人。
“嬷嬷是府里老人,吃盐比们吃米都多,自然没有不妥。”红拂笑道,“刚来之前,夫人特意交代两句,说尚妈妈是老夫人带来,跟旁人自是不样,咱们府里如今虽艰难些,可再难也不能难老夫人人。夫人知道老夫人向宽以待下,可不巧是正好碰上咱们府里缩减开支,将军和夫人每人每月里都比常时缩五两银子例钱,恒哥儿屋里也缩两,夫人说,左右将军不是每日都在家里吃用,所幸再从将军和夫人头上裁出五两来,恒哥儿处也再抽出两,正好放在几位老家人头上,也算成全将军对母亲孝心。”开心吧?你们抢男女主子和小主子饭钱?
“这……这如何使得?”杨嬷嬷登时被这招吓到,这真是诛心之语啊?哪个吃熊心豹子胆敢让主子吐钱出来给下人用?
旁尚喜家也有些惊慌,扑通跪倒在地,“姑娘,这千万使不得,这……这银子们如何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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