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铃爬跪两步,还想再求,却被林妈妈挡住去路,“姑娘,咱们也算认识场,要说,你还是顺当走吧,能留你条命,那都是看在嬷嬷面子上,是夫人跟将军说投鼠忌器。你能做出这等事,已然是留不得,碍着你跟嬷嬷情分,且嬷嬷年纪也大,将军和夫人不想让这种污糟事脏老人家耳朵,才让你男人把你带去他乡,往后啊,你就好自为之吧。”
梅铃哭得肝肠寸断,她是死都不愿意离开这栋宅子,爬起身就想往墙上撞,却被几个妇人上前摁住,将其五花大绑,口里塞上棉絮,送出后园角门。
角门外停辆驴车,赶车正是刚才进去见王嬷嬷和李楚人,也是梅铃男人。
男人默默看着几个婆子将梅铃五花大绑送进车里。
成婚两年,从起初欣喜,到被冷嘲热讽心凉,他已经对这个女人没半分期待,本想等自己混成小头目,找人说和,解这门亲事
这之后,李楚跟王嬷嬷又聊几句,并说自己刚入职,事情多,请嬷嬷多往梅院坐坐,如今屋里又多个小子,怕小七年轻应付不过来。
王嬷嬷自然欢喜,年纪大,总担心自己不中用,有人来求,觉得自己还是有用,心里难免高兴。
戌时初刻,李楚终于从松柏院出来,沿着青石小巷路往东走,路过处偏僻角门时,林妈妈正领着梅铃站在门口。
“将军,饶回吧,再也不敢,就是……就是时鬼迷心窍,真没想过要害死夫人和哥儿,就是想着这两年吃苦……有些怨……”梅铃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道。
李楚眉头蹙着,默不作声地望着她。
旁林妈妈厉目道,“姑娘也别喊冤,幸亏夫人和哥儿福大,只在松柏院喝口茶,若多喝几口,还不知如今什情势呢!不送你去衙门,已然是天大恩惠。姑娘还是从实招吧,那花精丹是从谁哪儿听来?”
梅铃哭得更凶,“就是在后园子摘花时听嘴,当时人多,又有花木挡着,真没看清。”
“她们怎说?”林妈妈问道。
梅铃抖索着身子,“就是……就是有人说东城开家花粉铺子,里边有种丹药,最治妇人经痛之病,然后……就有人说那东西产妇不能用,用反而会害疼症。”她当时刚好在庄子里跟男人打闹场,心里憋着恨,回来又见兰草堂那两个姨娘呼奴唤婢,想着自己当年若是被提姨娘,如今过得也该是那种日子,口气堵在胸口,就鬼迷心窍去买那什花精丹,趁着小七来找嬷嬷聊天时,在她茶里偷偷放些,想着让她吃些苦头,真没想害死她们母子。
林妈妈偷眼看看李楚,只见他眉头紧蹙,攥攥拳头,抬腿出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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