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王抬手将那个琉璃瓶举到面前看了看,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条鱼身上猩红的血色光芒。
小鱼在琉璃瓶中缓缓游曳,波纹不惊。
夔王抬手去轻一触那条小鱼的头,看着它受惊后猛地潜到水中,才缓缓地收回自己的手指,慢慢地抬眼看着跪在面前的人,说:“黄梓瑕,你好大的胆子。
黄梓瑕跪在他面前,神情如常,只用自己明净如朝露的眼睛望着他。
“你可知道这件事,就连当今皇上都明言自己不能过问,你却敢包一皮揽上身,说你能处置此案?”他抬眼冷冷看着她,她才发现他有极其幽深的一双眼睛,在那张冷漠面容上,显得更加令人畏惧。“此事是朝廷禁忌,但居然还是外泄一了。你是从哪里听到了这桩旧案,于是准备拿此事,来与我作一交一 易?”
么狭小的地方。”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理会她,已经算是对她网开一面了。
黄梓瑕微抿下唇,朝他行礼。就在抬头时,她的目光落在那个琉璃瓶上,瓶中的小红鱼,依然还在水中摇曳着,长尾如同薄纱。
她压低了声音,轻声说:“这种鱼名叫阿伽什涅,来自天竺国,传说它是佛祖座前侍经龙女的一念飘忽所化,往往出现在死于非命的人身边。”
夔王的目光拂过那个琉璃瓶,声音平静:“是么?”
黄梓瑕料不到这条小鱼的背后,居然隐藏着这么多的波澜。她朝他低头,面上却依然平静:“王一爷 恕罪,
“是,我确曾听人这样说过。不过以我之见,这也许是别有用心之人假托的说辞,原因不外乎两种,一是破不了案的差人编造神鬼之说,来推脱责任;第二,就应该是凶手故意散播谣言,为了混淆视听。”
夔王的唇角终于微微一扬,问:“还有呢?”
“出现在凶案现场的东西,本应不祥,但王一爷 却时刻将它带在身边,显然,死者应该与王一爷 的关系非比寻常,而且,这桩凶案,可能至今悬而未决。”
“然后?”
她沉吟片刻,然后终于缓缓说:“若王一爷 愿意帮我,我也能帮王一爷 查出那桩凶案的结果。无论多久之前,无论蛛丝马迹是否还存在,一定能给王一爷 一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