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人潮之中,像普通人样,在顺流逆流街道人流之中穿行。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自然也没有人能注意到,他们有时因为人流磕绊而碰在起肩,有时被风吹起而碰触发。
街道尽头是家文房用品店。柜子中有白麻纸、黄麻纸,更有各色彩纸、洒金花笺。益州麻纸是朝廷钦定用纸,李舒白日常也是惯用,只是民间卖毕竟不如上用,他只看看,便也放下。
黄梓瑕手中揉着张黄麻纸,转而想起那张先皇遗笔。那也是画在蜀郡黄麻纸上,至今令人无法揣测那三团 涂鸦意义,无法窥见其中原因。
李舒白也定然是想到这个,转头朝她看眼,然后低声说:“父皇画画,般用是白麻纸。黄麻纸……般用来书写。”
黄梓瑕愕然睁大眼看着他。
在成都府最爱之。
黄梓瑕咬口,又担心这些市井小吃李舒白会不喜欢,悄悄地抬眼看看他,却发现他站在人群中,正回头看她。比旁人高出半头身材,在人群中十分好找。
她在人群中蹭到他身边,仰头问他:“好吃吗?”
他点下头。
她望着他在灯火下灿烂容颜,觉得有点紧张,于是想想又开玩笑说:“们正在被追杀中,这东西里,该不会有人下毒吧?”
他凝视着她,店内狭窄,两人靠得太近,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微响起,让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呼吸,轻轻喷在她耳边,水墨晕渲般散开:“所以,他当时,是想写东西,并不想画画————更不想画那种不知所云东西。”
作
“不会。”李舒白淡淡说道,“对方未必已经知晓们身份,而且他们连岐乐郡主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拿来利用,务求击即中,怎可能会用不确定风险这大办法?”
“嗯,比如在们住处放把火,比在街上给们下毒可方便多。”黄梓瑕说。
李舒白点头:“对,所以,在们身份泄露第刻起,落脚地方就要认真挑选下。”
黄梓瑕深以为然,说:“所以接下来,们要遇见人,或者说,从现在开始到们下次遇袭之前遇到人,非常重要。”
李舒白看她眼,只点头,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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