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在场诸人,就连范应锡,看见自己儿子这副丑态,也是顿足暗骂,正要叫齐腾将他拉回来,回头却不见人,这才想起他到后面陪周家姑娘去。
周子秦正要挤出去,可他在父亲身后,时移不开椅子。却见坐在第三排右手边禹宣站起来,上前将酒醉范元龙后背搭住,说:“范少爷,你是不是喝醉?这边有风,你透透气。”
禹宣身材比范元龙高大半个头,范元龙又喝醉,因此虽然挣扎,却还是被他强行
下巴都惊掉,手中抓着那把瓜子哗啦啦全掉下来,然而大家注意力都在公孙鸢身上,竟没人顾得上理他。
就在这天地为之低昂时刻,公孙鸢忽然将身停,长短两柄剑陡然合,灿烂灯光也变得余光暗暗,原来是台下殷露衣正站在灯笼旁边,抬手就将灯笼上牛皮纸转过来,灯光便陡然暗下来。
只剩下纱幕后那个灯笼,灯光从纱帘后照来,逆光中只见公孙鸢身影,动作如同凝固,她舞姿剪影被身后锦绣纱帘衬得如同斑斓孔雀,披着霞光般五彩颜色。她手中剑已经不见,只见她旋转如风,衣袂裙角披帛鬓发,全都旋舞着,围绕在她周身,如云朵激荡又如光晕圆转。就连纱幕都被她周身风带动,飘动起来,就像围绕在她身边片五彩烟岚。
她旋入纱幕之后,然后陡然停。
殷露衣手向着旁边乐器班子示意,直响着乐声也陡然停下来。在片寂静之中,唯有缕笛声细细传来,如泣如诉。公孙鸢垂手站立,身影如同凝固,而此时香气氤氲弥漫,水榭之上花瓣漫空,原来是殷露衣拉动亭畔条绳索,早已陈设在屋檐上数个竹笼缓缓倾倒,里面盛满花瓣全部飘落下来,随着夜风徐徐落满庭。
众人仰望着飘飞花瓣,纷纷赞叹。
范元龙最是夸张,跳起来说:“要近前去看看,那些花瓣是真还是假!”
黄梓瑕见他站起扑到前面去,几乎将殷露衣身旁灯笼撞倒,又故意抓住殷露衣袖子,口中嚷嚷道:“哎哟,这位姐姐扶下……”
殷露衣正在专注帮公孙鸢,被他把抓住衣袖,吓得顿时手抖,牛皮灯光顿时晃下。
她回头看范元龙,见他正趁着酒兴,嘻嘻笑着抓紧自己手,不由得挣扎下,低声说:“请……请客人仔细观舞,以免打扰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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