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为他话所震,好会儿,方道:“太子生为人子,当不至于……”
话到半,有些说不下去,沈峤忽然想到郁蔼,自己与他感情,难道会比皇帝与太子少多少?可对方还不是
晏无师:“先去汉中,再到长安。”
沈峤讶异,那样来,就反而绕圈。
“以为你会直接去长安,入长安,有浣月宗势力在,又有周主庇护,雪庭也不敢妄动。”
晏无师:“没死消息,既然雪庭已经得知,其他人就算现在还不知,再过些时日也必然会知。你能想到要回长安,别人肯定也能想到,从此处到去长安必经之路上,定会有无数埋伏关卡。”
沈峤嗯声,这层他也想到。
救能得到对方感谢,但若是这种感谢方式……那也太奇怪罢!
可想想晏无师这人行事作风,沈峤又觉得下次便是他又弄出个什“梨花雀”“桃花雀”也不会令人吃惊。
毕竟不是所有人在客栈用饭时都能无聊到把碟子里青豆都颗颗码起来。
他迟疑片刻,终于拈起中间那只麻雀,尝试着咬口。
除没放盐之外,味道还算可以。
晏无师哂道:“你当雪庭等人杀,目标只在?”
沈峤:“他们真正想对付,应该是周主。”
晏无师:“不错,也曾说过,佛门想要扩大影响,只能通过当权者来实现,所以他们就万万不能落下弑君犯上污点,否则就算没宇文邕,将来任凭哪个皇帝即位,也不可能重用佛门,至于突厥人,*帮,法镜宗等,由他们来做这件事,不仅名不正言不顺,还会有重重麻烦,还不如让宇文邕身边人动手来得快。”
晏无师话如同道闪电,瞬间照亮沈峤先前不曾涉及区域:“皇后阿史那氏是突厥人!”
“孺子可教。”晏无师调笑声:“阿史那氏被宇文邕冷落防备已久,自然很愿意帮段文鸯添上把柴火。还有太子,太子好逸恶劳,镇日玩乐而不思进取,皇帝对其不满久矣,太子自己也明白,若不趁着老爹还没生出废黜之心前先下手为强,他太子之位未必还能保住。”
沈峤问:“你现在伤势如何?”
晏无师微微笑:“你摸摸不就知道。”
说罢竟是毫无介怀将手递过来。
手腕穴道素来为命门之,无论武功多高,若被拿住则对方不敢轻举妄动,若换“谢陵”作出这样举动倒还不稀奇,可沈峤知道不是。
他捺下心头异样,将手搭上去,沉吟片刻:“有些内伤,但不重,休养两日应该就能好,这山中阴冷潮湿,处处不便,避上两日也就罢,总不能躲太久,你可有什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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