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山叹息声,看着少年摇头说道:“常三他们几个已经好些年都没有见过陛下,那你究竟凭什认为自己有资格单独面圣?”
宁缺沉默片刻后认真说道:“字写真不错,万陛下喜欢,说不定就舍不得让做侍卫,直接把宣进宫来做侍读什。”
徐崇山敛笑容,看着他嘲讽说道:“除侍卫,能长年呆在宫中就只有太监。”
宁缺表情微僵,有些尴尬地笑笑,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徐崇山是大唐侍卫副统领,理所当然很忙,今日他特意抽出时间、最后无奈花更多时间单独召见这个少年,已经是给朝小树天大面子,谈完事情后,自然毫不犹豫地把对方赶走,然后赶紧跑回议政殿旁伺候着。
地方。”
宁缺叹息声,无奈地接受事实,然后抬起头来,仰着脸满怀期盼说道:“名誉上赏赐也不能让人知道,那……什时候面圣?”
徐崇山怔怔看着他,旋即失笑出声,揉着滚圆肚子笑道:“你这小子……难道你丫以为今天入宫是要面圣?”
“难道不是吗?”
“贵庚?”
宁缺走出空无人侍卫值日房,正忧愁自己该怎样出宫,呆会儿会不会像误入御书房那样,误入某处春柳宫院,遇着某宫怨冷妇,发生某些很操蛋事情,或者会不会撞见某位被他定义为白痴但偶尔还是会想起公主殿下……然后他看见那位把自己引进宫来小太监像个幽魂般不知何时站到身旁。
虽然很想质问对方交待事情不清楚让自己在御书房里受笔墨d品诱惑以及惊吓,但基于安全角度考虑,他最终还是紧紧闭上嘴,老老实实跟着小太监穿过寂静无人湖柳花径石门,坐上那辆逼仄马车,穿过洗衣局向宫外驶去。
就在马上要穿过洗衣局那片宫巷建筑时,宁缺忽然偶有所感,胸口阵发闷,顾不得身旁小太监表示警告严厉眼色,掀起车窗帘帷角,蹙眉向外望去。
目光穿过重重窄巷天光,越过片片梆子声和弥漫巷间皂角味道,落在远处某座宏伟宫殿角,高淡碧空中那处檐上蹲着八九只神态各异檐兽。
他不知道这些檐兽叫什名字,是何方祥瑞谁家怪物,怔怔望着那处,只觉得自己胸口越来越闷,心脏跳越来越快,仿佛马上便要崩断自己肋骨跳将出来,而随着心脏跳动加速,视线中那些遥远檐兽变得越来越清晰,被风雨吹洗不知几百年瓦石线条越来越灵动,似乎下刻便会变
“十六。”
“贵姓?”
“宁。”
徐崇山看着他认真问道:“你不是百岁老人,又不是皇族远亲,那你脸比别人大?”
宁缺摸摸自己勉强称得上清秀脸颊,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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