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尘看看仍在席中尚秋水,笑笑,道:“可不像道德宗世外高人们那样好说话。”
子奇眉头皱起,却并未阻止手下。他也想探探这个突然出现纪先生底细。自己这手下实非莽撞人,此刻摆出副愣头青架势来,也是存这个心思。
冥山那人听纪若尘如是说,更是迈上前步,冷笑道:“不好说话便怎样?”
纪若尘忽然笑意尽收,森然道:“便是炼你!”
只见纪若尘双唇微开,忽然吹出口阴气,内中隐约可见口青铜小鼎,式样古拙。此鼎见风即长,刹那间已长至丈许大小,悬停半空缓缓转动起来。说也奇怪,帐中凭空出现如此庞然大物,竟然未使得空间变得拥挤,每个人都能清晰地看到鼎身上
投得明主,当全力报效。家主人乃是天纵之才,其实本用不着济某,不过是略尽点心意而已。”
安禄山这时才将目光转到纪若尘身上,叹道:“能得济先生投效,先生真是好福气!哦,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纪若尘也不起身,淡淡回道:“姓纪。”
安禄山知道他是不愿说全名,这等世外高人多有怪僻,所以也不以为意,并未追问下去。安禄山当下就地盘膝坐下,与纪若尘隔案相对,举杯过眉,道:“俺是个粗人,不说那多废话,来,先干三杯!”
安禄山使个眼色,旁边立刻有名将军亲自拎来坛酒,此酒极为有名,乃是出自道德宗仙酒醉乡。此酒入口平和,回味却是绵绵泊泊,无有止尽。酒量稍差些,只消三杯入腹,任你道行通天,也要睡到桌子下面去。当年云中居天海老人曾以此和青衣拼酒,也就战两三坛功夫,便滑入桌下,死也不肯出来,自此传为笑柄。
安禄山酒量极豪,可称酒中神仙,可连下三杯后,黝黑面皮上也开始泛起层紫气,舌头也有些大。而纪若尘三杯入腹,却若无其事,连口酒气都不喷。不知情人也就罢,道德宗众人却是群相耸然动容,方始觉得这位纪先生有些高深莫测。
见纪若尘酒量深不见底,安禄山重重拍案几,大喝声“好!”,然后屈臂抵住案几,上身微微前倾,目光如电锁住纪若尘,问道:“纪先生既然来到这里,该是准备有所作为。敢问先生对今日之事,作何评价?”
纪若尘环视周,目光所及处,不论是道德弟子,还是冥山人众,均有些忐忑不安,不知这看上去颇能左右时局纪先生,会说出怎样番话来。
纪若尘再向冥山人众望望,淡道:“群妖孽,能成什气候?”
道德弟子神情登时轻松下来,冥山人众早就恼,其中人拍案而起,指着纪若尘,喝道:“你是什东西,敢在此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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