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天下含笑道:“当年点虚名而已,难为节度使大人还记着。现下已
,让道德宗与冥山将各自条件都摆出来看看,同时也有让双方互相斗法,展示实力意思。安禄山粗中有细,知道道德宗与冥山此来都是志在必得,将条件都放在台面上,实际上是将这两方都逼到绝处,令他们将底牌都翻出来看看,才好知道哪家开出条件更加优厚。另个环节,则是令双方各显神通,互相斗法,由此也好知道哪方势力更大,潜力更雄,甚至可以知道谁更肯出死力,下血本。而最后,则也是给参宴众将领透点消息,看看他们风向。
安禄山是有些不甘寂寞,济天下如是断言。不然话,他只消将双方都回绝,凭着明皇恩宠,以及杨妃裙带,安心在北地做他辈子土皇帝就行,何必弄出这多事端来?至于安禄山心事,其实也不难猜,人臣之极自然是好,可谁在私底下没做做更上步梦?
从入营,闲聊到入席,电光石火功夫里,济天下言简意骇几句话已将形势解析得清二楚。不仅是玉童,就连纪若尘都有些疑惑,这济天下何以能从这点蛛丝马迹中就推断出这许多大事来。就算此前作足功课,此人之才也仍是非同小可,将来若非大圣大贤,就必是大*大恶。以目前情形看来,这济天下还是成为大*大恶可能性多点。
转眼间,侍者已将散落酒席收拾干净,重新在安禄山面前放置新几新酒。尚秋水也服丹药,脸色虽然仍苍白如纸,气息却逐渐稳定,当无性命之忧。只是那袭白衣上斑斑血痕,仍是触目惊心。
直至此时,安禄山似才注意到纪若尘等人。他目光落在玉童身上,便再也挪不开,张口问道:“这三位是……”
玉童浅浅笑,回道:“这边是家主人,这位先生则是主人幕僚济天下。”
出乎意料,安禄山闻言耸然动容,竟然离席而起,硕大身躯灵巧地绕过地案席,扑过去握住济天下双手,极为热切道:“原来是济先生!唉呀呀,俺安禄山是个粗人,过去没机会与先生相识,直引以为平生憾事。现在先生都到帐中,俺居然对面不识,真该罚酒,罚酒!”
说罢,安禄山接连自饮三杯,这才算罢。他抓住济天下手不放,殷殷切切地道:“先生特意来到这里,想必不会急着走吧?这个,这个,先生如果不弃俺老安粗鄙无文,还请多待几日,多多指点。”
此时此刻,安禄山眼中似乎只有个济天下,连玉童和尚秋水都甩到脑后去。
举座皆愕然。不仅是玉童,道德宗和冥山众人多是少闻世事,均惊讶于这济天下名气竟然如此之大,连三镇节度使安禄山都要折节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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