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秋水盘膝正襟端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结莲花座印,而后声清叱,缕清气冲天而起,与如山压下黑气撞个正着!
尚秋水猛然口鲜血喷出,溅在如雪白衣上,恰若寒梅落雪,霜染绛樱!
上座哗
所畏惧自去送死也就罢,却妄想拖安大人下水,真是其心可诛!”
子奇怒哼声,喝道:“冥山人众乃是真心相助,哪像你道德宗居心叵测,竟挑唆安大人造反,本朝龙气正盛,如何反得?哼,道德宗现在可说是过街老鼠,被天下群修堵在西玄山出不得门,差点被人砸山门,灭香灯。这天下人心向背,还不清楚吗?你们自己胡作非为不提,还想要蛊惑安大人行那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事,这才是其心可诛!”
子奇高大无比,声若奔雷,几句吼,就将道德宗众人气势压下去。安禄山醉眼朦胧,小眼愈发迷成条细线,面上却也是耸然动容,似乎被此人番话语打动。
尚秋水忽然轻轻笑,接口道:“西玄山役,最后是谁被打得落花流水,可是早有定论事。也罢,那个暂且按下不说。不论安大人是否愿意接受宗襄助,这都是们‘人’间之事。俗话说好,非族类,其心必异。你等冥山众异人,让们如何相信可以对‘人’真心相助?”
尚秋水这几句话中,将人和异人两词咬得颇重。安禄山听在耳中,醉容有几分清醒,仿佛若有所思。
子奇面色沉,衣袍无风自起,盯着尚秋水,沉声喝道:“你这小兔如此说话,实在欺人太甚,真当冥山无人吗?再敢胡言乱语,子奇必叫你血溅七步!”
尚秋水嫣然笑,刹那丽色令帐中众人阵恍惚,只玉手在几上重重拍,向子奇道:“就当冥山无人,你又能怎样?冥山妖后文婉当年被宗祖师擒获,压在阵下数百年,十年前个偶尔疏忽,才让她逃回去。既然文婉已逃出宗,你们也就不存在什投鼠忌器之说吧?若冥山妖众真有血性,有人才,这些年来都做什去,怎不见上西玄山来报仇?”
子奇大怒,虬髯根根倒立,如山气势已向尚秋水当头压下!这气势直接出自本命真元,动念即生,虽然威力远不若需要祭符道法,但子奇仗恃自己数百年道行,想那尚秋水小小年纪,修为如何能与自己相比?是以打定主意要令他当席出丑,好使得安禄山回心转意。这道气势压过去,子奇料定道德宗门众不及救援,尚秋水也不敢硬接,只能起身移席避让,定可扫此子嚣张气焰。如若接,那可是有性命之忧。
刹那之间,尚秋水向子奇望望,盈盈眼波中尽是嘲讽与坚毅,还有三分狂野!
子奇心头颤,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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