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继续往前走，知道日本鬼畏缩
原因。地堡之中鬼比人多，而人能吃人，鬼也能吃鬼。小健都怕
，何况凡鬼？
他继续往前走，耳朵毫无预兆
动，他听到极其细微摩擦声音，类似条小蛇游过坚硬地面。
缓缓俯下身去，他认为小蛇并没有远离。走兽样四脚着地，他正要静静寻觅小蛇行踪，不料空中忽然响起沉闷鼓声——“砰”下，类似心跳。
声鼓响之后，小蛇行踪凭空消失。无心抬头怒道：“白琉璃，别捣乱！”
主干道上并没有白琉璃影子，可不知他在何处长出口气，四面八方都是他叹息：“
是救你。”
似有似无铃铛声音。马英豪向半开门口张望眼，门外人影闪，他怀疑自己看到个血迹斑斑小影子。
然后，他发现在转眼工夫里，无心竟然也消失。而赛维和胜伊很安然互相依偎，并不惊讶。
“胜伊！”他开口唤道：“无心呢？”
胜伊懒洋洋答道：“撒尿去。”
无心走在主干道走廊中。走廊片黑暗，是真正伸手不见五指。小健飘在他肩膀上，轻声说话：“大哥哥，有点怕。”
无心依然趴伏在地上，语气稍微和缓些：“多此举。只想知道刚才经过是什
东西。”
再没有回应，白琉璃比鬼魂更像鬼魂。在无心眼中，鬼魂还有行迹；但白琉璃神出鬼没，黑暗洞窟成他乐园，无心是真找不到他。
无心走到主干道尽头，摸到两扇紧锁着高大铁门。铁门之后必定还有通道，也许是通往其它据点。此地山底已经被日本军队挖空，所有要塞枪炮都在提防着苏联军队进攻。
无心无可奈何，转身踏上返程，顺便又走几条岔道。走着走着他不敢走，因为地堡道路十分复杂，如果没有
无心闭着眼睛，走得很快：“要不要把你封住？”
小健想想：“封住也可以，不过你要把纸符贴到胸口。你说过是凉，凉着你，你将来就不会忘记放出来。”
无心从怀里摸出张裁好小纸条，以及根短短铅笔头。扭头看小健眼，他郑重其事说道：“放心，忘不你。”
然后他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开始画符，同时听到小健嘱咐自己：“别让马俊杰死，他死，就找不到新身体。”
无心猛挥手，让纸符像刀样平平掠过小健咽喉。小健幻象瞬间消失，无心站起身，边把纸符往怀里揣，边视而不见经过两名日本兵。士兵也只是幻象，他们早已死在地堡之中，因为不是好死，所以灵魂不散，总不甘心。虎视眈眈盯着无心，他们却是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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