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不错,也早就知道,大汗王们会为们兄弟两个去跟父亲争?不会!们就是只马鞍,人家要骑着们,骑坏,没用,再换只。若是去东陆是们,这北都城里可没有人会记得们,就等着死在东陆吧!”旭达罕把摔开他,“看见今天大汗王们脸色没有?他们准备换马鞍!想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他们把们当作青阳部外人,能争回面子只有靠们自己!这北都城里,多少人在等着看们兄弟笑话,可是们兄弟是没有笑话可看,世上没人能看旭达罕笑话!终要叫那些笑人,个个都在马鞭下低头!”
“是!”贵木用力点头。
“你是弟弟,”旭达罕为他整整衣领,拍着他肩膀,“整个北都城,可以相信人只有你个!可以相信你,是不是?”
“哥哥……”
“什都不要说,都知道。”旭达罕回过头去,声音冷得像冰,硬得像石头,“会儿怎说,你就怎做。们是亲兄弟,阿妈个人奶水喂大们两个人,们要为阿妈争口气。”
贵木转头看哥哥眼。
火把侧照在旭达罕锋锐脸上,明暗交错起来,他高挺鼻梁投下阴影,只眼睛掩在阴影中,另只阴冷没有表情。
隔着百步,两队人马对峙,战马不安地跳着,骑兵们努力约束自己坐骑,数百支火把照透夜色。赤色龙牙旗下,旭达罕跨马而立。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却只是安静地摸着马鬃,那柄出鞘利剑静静地横在马鞍上。
贵木掌着刀,紧跟在哥哥后面。他还没有亲身上过阵,紧张得脸上惨白,额角青筋,bao露,突突地跳着。
“哥哥,可别……可别给父亲知道,这事……这事可不是小事。”贵木用力勒住自己那匹黑马,压低声音。
“嗯!”贵木用力点头,心里像是有团火。
从小到大,在贵木心里,旭达罕是谁也不能代替人。
因为阿妈是朔北部,两个人血统上都被歧视。小时候势弱,练刀练不好要罚,无故发怒要罚,不按时进食还是要罚,上到各家首领,下到金帐宫里有身份女奴,都可以把
“都到这里来,难道还能灰溜溜地走?”
“可是……还是觉得……”贵木低下头去。
个巴掌落在贵木脸上,干净利落“啪”声。贵木捂着脸,刚要发怒,却对上哥哥眼神。
“废物!”旭达罕把揪住他衣领,“教过你什?统统忘记?你觉得?你觉得?你是个什都不知道白头羚子,被人家咬死,都不知道逃跑!”
贵木觉得心里发寒,不知道是冷气吸多,还是因为哥哥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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