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然转身,沿着台阶而下:“按你意思,传令三军!准备完毕报告于!”
“得令!”宽袍人拜领军令。
宽袍人——离国雷骑军左都统谢玄解身上宽袍,看也不看扔在地下,跟上嬴无翳脚步。他宽袍下身银色磨铁鱼鳞细甲,在月色下寒光湛然。
这座城市里尽是披甲佩刀人。
使女捧上黄金织绣皇袍。大胤皇帝,后世称为胤成帝白恢在妃子们搀扶下登座,披上皇袍。
能有这样彪炳后世战绩,便也没有人敢耻笑。不过这步棋,确实走得太急。以如今形势,们继续占据帝都,并无极大好处。皇帝虽则在们掌中,然而诸侯对于皇帝也未必有多少忠心,们手里这个人质,用处不大。诸国大军把们和离国割开,们只能靠着天启城资货自养,最近兵员补充也变成难事。墨离县侯闹事,未必不是诸侯在后面教唆煽动结果,王爷不亲临九原,只怕就会失去们故国。”宽袍人再次长拜,“谢玄再请,王爷速做决断。”
“侄儿,这个孩子还是恨吧?所以那容易就被煽动和教唆。”
“王爷杀他父亲,你亲生弟弟,他自然应该恨王爷。”
“可是教他养他,并没有对他不公。而他父亲曾把刀架在脖子上,有什选择?难道应该顾全兄弟情分,等着他父亲刀砍下来杀,然后侄儿会不会有感于他伯父仁义,在忌日那天哭哭以慰冤魂?”
宽袍人笑说:“王爷这样人,是不该如此抱怨。世人记得,只是王爷杀自己弟弟,他们已经忘记,是当年墨离县侯提着刀把王爷逼到悬崖边。因为王爷取胜,所以世人怨恨王爷,现今这个墨离县侯也不例外。这就是王爷霸主之命。”
这里是太清宫东偏殿,窗外可以看见高耸入云太清阁
“世人真是蠢材。”披甲人冷冷地说。
“是,谢玄也是如此以为。”宽袍人恭恭敬敬地回答。
两人相对而笑,笑容森冷而目光温暖。
“终于要放弃这座城市,王爷觉得可惜?”宽袍人挥手指向远方,“毕竟是万城之城天启啊,若是比做女人,便是天下最美女人。这里楼阁勾连锦绣如云,美女皆行列而过,若说富贵乡,宛州南淮也不过如此吧?而们来,却终要走。”
“是,有点可惜。”披甲人点点头,“不过要女人生世陪在你身边,终究是很难。再说,在这个城市里是个披甲人,不是身着绫罗人,知道这个城市土地每寸得来皆有离国子弟血,还不至于把片浸满血土地看作女人胸口,赖着不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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