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在水边诧异地看着息衍
举动。良久，息衍从水中浮起，面无表情地游到岸边，掸
掸湿透长衣。
"都是昨夜新死人，能
次杀死那
多人，对方细作很精干。"他淡淡地说，"好，很好！"
"现在怎办才好？"古月衣问。
"收拾尸体，加强戒备。"息衍
军军士衣着。他们都不浮上来，每个都瞪大眼镜看着天空，瞳仁在水浸泡中越发黑，幽幽让人心里发寒。
"怎搞？"程奎劈胸抓住旁边名军士。那是他淳国军人，也负担有守卫水渠责任，而重兵守卫之下，这种事情却出现在铁壁般殇阳关里，如果对方是下毒，此刻他们半人都已经倒下。
"属下不知……属下不知……"军士惊得摆手，"昨天夜里属下还带人验过水质，不过小睡半夜，起来就发现异状，已经派人通知各营不要饮用昨夜蓄水！"
"晚！"程奎怒得巴掌扇过去，"
都喝到嘴里，还用说其他人？"
"能把尸体运到这里悄无声息地放进水池里，要下毒也不难，殇阳关里有敌人细作。"冈无畏脸色也极难看。
费安却摇摇头："毒事情还不必担心，要对几万人下毒，极难。白大将军如此设置水渠有他道理，流水不息，毒素下到水里也会不断地被带走，不会淤积。而据所知，白大将军攻城时候，对殇阳关里下只是轻毒，狼毒大戟乌头类，只要及时引吐就可以解毒。即便这样轻毒，粗药炼制出来也有几千斤，细作可以单独混进来，可要在殇阳关里找到几千斤粗药，绝不可能。"
息衍什话都没说，他忽然跃入水中！他竟然极善凫水，直扎入池底，接近那些死去军士。他们都是被当胸刺透铁楔子钉进池底石缝里，所以不会上浮。息衍抓住其中具尸体手，凑到眼前，那只手拇指上套着枚铁青色指套，上面鹰徽经过数百年时光，依旧光灿。他抓起旁边具尸体手，再次在拇指上看见指套。而后是第三具，也样。
他不再看，闭着气，默默地数着水底尸体，共二十三具，他获得名单上还有千零八十个有传承天驱武士可以联络上。如今仅剩下千零五十七个。有人从联军中找出这些人，杀死他们，把他们钉入水池深处，并在他们死后把鹰徽指套戴在他们拇指上以标志这些人身份。天驱不会总明目张胆地把徽记带在身上，他们只会把指套贴身藏在身边秘密地方。
"这是示威。"他想，"要让们血脉尽绝！"
他微微颤抖下，浸泡在冰冷水里，觉得浑身狂躁地热起来，他用力握拳，指甲陷入肉里而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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