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明白?没有权与力,你什都办不到。你本该是介咆哮世间怪物,可你偏偏要收敛爪牙当个废物。”
“作为怪物而生作为好人而死,或者活得像个好人死得像个怪物,哪个是更悲哀结局?”路鸣泽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跟他讨论人生。
路明非把绘梨衣翻转过来,在她第六节和第七节脊椎骨之间找到那个蝎子样寄生虫,隔着皮肤摸上去,它像个坚硬肿块。它最终选择这里寄生,把自己神经纤维束和绘梨衣脊椎联通起来,获得这个身躯控制权,然后把白王核心基因完全注入绘梨衣身体。路明非拾起柄被丢弃短刀,小心地从那个位置割开,想把那截已经干枯龙骨挖出来,他不想这个肮脏东西留在绘梨衣身体里。
还好绘梨衣身体里已经没有多少血,割开皮肤和苍白肌肉纤维,并不见出血,这让
,像是巨大十字,鳞片上反光照亮黑暗。
他头角峥嵘,曼妙优雅,介乎天使和魔鬼之间,即使夏弥化身为龙时候也没有他那完美。他是新白王,白王赫尔佐格,人之下万人之上伟大生物,在没有黑王时代,他就是世界王座!
狂风席卷舞台,赫尔佐格冲天而起,撞破歌舞伎座屋顶,消失在落雨天空中。
“所以说,哥哥你来晚。”路鸣泽凼幽地说。难怪他穿成这样面无笑容,今夜他确实是来参加场葬礼。
路明非站在红井最深处,身边都是雪白丝,仿佛巨大蜘蛛巢。天上地下都是雨,雨水洗刷着地上血。距离他不远地方是紧紧搂在起两个人形,直到最后刻源稚女还是紧紧地搂着源稚生,也不知道是自己害怕所以要寻求哥哥温暖,还是不让被困在噩梦中哥哥害怕。
更远些地方,近乎透明茧中,女孩形体依稀可见。
他拖着沉重步子走上前去,用手生生地把那些白丝扯开,全然感觉不到自己手被腐蚀。他从茧中挖出干枯绘梨衣,脱下自己那件闪亮小西装,裹住她赤裸身体。
他紧紧地抱着她,很久很久之后,无声地痛哭起来。
路鸣泽根本没有带他去歌舞伎座,那只是个幻觉,他最终到达红井,在虚幻歌舞伎座中,看到这个悲剧结局。他来晚,那场真正悲剧在他抵达之前就演完,他什都改变不。
“虽然还是很想要哥哥你灵魂啦,可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事,所有交易只对将来有效。所以后悔吧,你来晚。”路鸣泽靠在井壁上,双手抱怀,仰望着落雨天空,“这个春季就要结束,原本在这个季节结束时候你会遇到人生中最美好事,但你没有抓住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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